真如姜遇棠那般所說的,要睡上一日才能夠化散。
暗衛(wèi)絞盡腦汁,配制了一些稍作緩解,起碼能說話的藥汁來,喂著謝翊和服用了下去。
黑褐色苦澀的藥汁,灌入了口腹,攪的他的胃部生疼,也是翻江倒海般的惡心。
謝翊和大汗淋漓,臉色青白,過了好半晌,這才勉勉強強回了幾分心魂來。
痛楚的記憶深刻在了骨髓,他的發(fā)絲凌亂,烏桕的顏色褪去了些許,銀白亮了出來,眉眼陰郁,面色慘淡而又狼狽。
謝翊和身子無力,靠著楚歌半支起了坐在床頭,啞聲問道。
“她人呢,找到了嗎?”
楚歌站在床前,趕忙道。
“世子爺,屬下已經(jīng)查探夫人的行蹤,派暗衛(wèi)去了寧州城內(nèi)的各個出口,渡口,圍追堵截,還給我們的人捎了信?!?/p>
感情果真是世上最不公平的事,不是買賣,也不會因為你付出了多少的真心,而回饋同等價值的愛來。
謝翊和那顆滿是窟窿的心,好像被腐水淋了上來,滋滋融化,疼得血肉模糊。
他閉目,修長的五指摁在了眉眼上,沉默了片刻,虛弱道。
“她是早有預謀,不會這般蠢去自投羅網(wǎng),那邊打個招呼即可,主要線路放在去找北冥璟那條找?!?/p>
估計臨走穿的他那身衣服,也是為了迷惑視線。
茫茫人海中找一人其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尤其謝翊和如今還是失蹤,無法大肆動用權(quán)勢,靠的除了滿腹的推測,就是一腔的真心了。
楚歌看著自家主子這連床都下不了,還殫精竭慮思忖的樣子,頃刻間語塞了下,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謝翊和的臉色冷淡,反復回憶這些時日的種種,撇除了那些溫馨痛心的記憶,審視著古怪之處。
陡然記起有日暗衛(wèi)的匯報,姜遇棠與劉芳兒出門,在一酒肆內(nèi)逗留了許久。
姜遇棠還遠離了他們的視線。
想到這兒,謝翊和立刻叫人去審劉芳兒,得知了那間酒肆內(nèi)有拍花子,姜遇棠又去后院內(nèi)逗留了許久。
線索朝著買了假戶籍指去。
搞清楚那張假戶籍的信息,那便能知道姜遇棠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