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安‘的身體猛地一僵,眼淚掉得更兇了,卻依舊死死咬著唇不肯出聲。
南芷嫣看著他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心里那點莫名的煩躁更甚,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換來對方一聲壓抑的抽氣。
“南芷嫣。”影衛(wèi)首領(lǐng)的聲音陡然沉了下去,像是結(jié)了冰的湖面。
“殿下即刻便到,你若傷了小郎君分毫,定讓你嘗嘗影堂的十八般刑具。”
“岑漪要來?”南芷嫣挑眉,眼底閃過一絲算計。也好,正主來了,才好談條件。她環(huán)顧四周,手下的人已經(jīng)所剩無幾,幾個還在負隅頑抗的也都帶了傷,鮮血染紅了寺廟的青磚,混著香灰黏在地上,踩上去黏糊糊的。
她得想辦法脫身。
這座寺廟是她經(jīng)營多年的據(jù)點,后殿有個通往山后的密道,只是入口隱蔽,此刻被影衛(wèi)堵著,怕是只有硬闖了。
“讓開一條路。放我出寺,我就放了他。否則,我現(xiàn)在就送他去見佛祖?!?/p>
影衛(wèi)們的呼吸明顯一滯,看向’硯安‘頸間那抹刺目的紅,眼神里的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
首領(lǐng)的目光在南芷嫣和’硯安‘之間來回逡巡,顯然在權(quán)衡利弊。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熟悉的嗓音:“都住手?!?/p>
南芷嫣心頭一凜,抬眼望去。
岑漪一身素色常服,卻自帶著一股迫人的氣場,正緩步走了進來。
她的目光直直落在南芷嫣身上,掠過她肩上的傷口時,眸色暗了暗,最終定格在‘硯安’頸間的劍上。
“南芷嫣,放開他?!贬舻穆曇艉芷届o,聽不出喜怒,卻讓整個大殿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南芷嫣看著她,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癲狂:“岑漪,你可算來了。你說,我要是現(xiàn)在一劍下去,你的心上人會不會當場斃命?”
“你不會?!贬艟従徸呓?,步伐從容不迫,“你需要他活著換你脫身。”
南芷嫣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又恢復如常:“倒是被你說中了?!彼滞笪⑺桑瑒θ须x’硯安‘的脖頸遠了些。
“讓你的人退開,我要從后殿走?!?/p>
岑漪沒有立刻答應,只是看著“硯安”那張淚痕未干的臉,聲音放柔了些許:“硯安,別怕?!?/p>
’硯安‘聽到她的聲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淚又開始往下掉,哽咽著說不出話,只能一個勁地搖頭,似乎在勸岑漪不要答應。
南芷嫣見狀,心里那點煩躁又冒了出來,手上微微用力,“硯安”立刻疼得蹙起了眉。
岑漪的目光冷了下來,對影衛(wèi)首領(lǐng)道:“讓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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