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據(jù)點是以寺廟作掩護(hù),里面僧侶眾多,每日進(jìn)入寺廟的香客也很多。
誰都不會想到這樣一座寺廟會是南芷嫣的據(jù)點。
可…
南芷嫣目光迅速掃視著眾人,瞧著那些偽裝做僧侶的手下一個接一個倒下,不免內(nèi)心焦急。
‘這岑漪為了救她的房里人,倒是拼命,咬的這樣緊’
南芷嫣心中暗自吐槽,一手抓著‘硯安’做護(hù)盾,一手迅速揮舞著長劍。
但架不住影衛(wèi)落劍速度極快,南芷嫣發(fā)覺的時候,肩上已經(jīng)被留下幾道血淋淋的傷口。
“呃??!”南芷嫣吃痛悶哼一聲,借力迅速后退,試圖帶著‘硯安‘這個人質(zhì)逃跑。
她鉗制“硯安”的手沒有絲毫松懈,指甲深深陷入那細(xì)嫩的皮肉里,仿佛抓住的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退后!全都給我退后!”南芷嫣的聲音因疼痛和緊繃而顯得有些嘶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厲,她將劍刃又往“硯安”的脖頸貼近了幾分,一道細(xì)微的血線立刻滲了出來。
‘硯安’的少年嚇得渾身劇顫,嗚咽聲被死死壓在喉嚨里。
“誰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見狀,影衛(wèi)們的動作果然頓住,為首之人眼神冷冽如冰,握刀的手卻緩緩收緊,一副隨時救人的架勢。
南芷嫣知道這些人是岑漪的影堂暗衛(wèi),尋常要挾根本無用,可‘硯安’不同——這人是岑漪放在心尖上的人,只要稍加威脅足夠讓影衛(wèi)投鼠忌器。
她死死盯著影衛(wèi),另一只手死死攥著“硯安”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對方皮肉里。
“硯安”嚇得渾身發(fā)抖,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淌,卻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只能任由南芷嫣將自己當(dāng)作盾牌。
南芷嫣盯著影衛(wèi)首領(lǐng)那雙淬了冰的眸子,喉間溢出一聲冷笑,肩上的傷口被動作牽扯,疼得她眼前發(fā)黑,卻硬是挺直了脊背。
“怎么?不敢動了?”她故意揚(yáng)高聲音,帶著幾分挑釁。
“岑漪倒是教出了一群聽話的狗,只可惜,這條狗鏈子攥在我手里?!?/p>
’硯安‘的肩膀抖得更厲害了,溫?zé)岬臏I滴落在南芷嫣手背上。
南芷嫣低頭瞥了眼這人蒼白的臉,睫毛濕漉漉地黏在眼下,倒真有幾分惹人憐愛的模樣。
難怪岑漪寶貝得緊,連帶著影堂這群殺人不眨眼的貨色都投鼠忌器。
“南芷嫣,放了先生,束手就擒,我可替你求個全尸。”
“全尸?”南芷嫣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笑得肩頭的傷口又裂開幾分,血腥味混著寺廟里的檀香鉆進(jìn)鼻腔,古怪得令人作嘔。
“你們家殿下若是有這好心,也不會追得我像喪家之犬了。”她突然湊近’硯安‘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刻意的惡意,“你說,她是更想要你的命,還是更想讓我死?”
’硯安‘的身體猛地一僵,眼淚掉得更兇了,卻依舊死死咬著唇不肯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