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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朝堂內(nèi)斗（三）（第2頁）

苻洛眼神堅定，決絕道：“若再拖延，必無生機。我意已決，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要在朝堂上主動出擊，讓苻堅重新審視那些外族重臣，削弱他們的勢力?！?/p>

眾將領(lǐng)見苻洛決心已定，雖心中仍有擔憂，但也只能領(lǐng)命。隨后，苻洛又詳細部署了接下來的行動：一方面，讓心腹密探更加積極地收集慕容垂等人的把柄，無論是貪腐、結(jié)黨營私還是瀆職，只要能抓住一點，就大肆宣揚，讓苻堅對他們產(chǎn)生懷疑；另一方面，聯(lián)合朝中一些對苻堅重用外族心懷不滿的氐族大臣，形成一股聲討外族重臣的勢力，在朝堂上步步緊逼，迫使苻堅做出改變。

而慕容垂這邊，得知苻洛的行動失敗后，心中稍安。但他也明白，苻洛絕不會善罷甘休，危機依然籠罩在頭頂。他再次召集姚萇、張?zhí)戾a等人，通報了最新情況，并對之前制定的應(yīng)對計劃進行了改進：加強對自己府邸和親信的安保措施，以防苻洛派人偷襲；同時，準備在苻堅面前正式彈劾苻洛，揭露其陰謀，讓苻堅對他徹底失去信任。

長安的局勢愈發(fā)緊張，猶如一張拉滿的弓，一觸即發(fā)。苻堅卻依舊沉浸在他的治國宏圖之中，對即將到來的風暴渾然不覺。朝堂之上，表面的平靜下暗流涌動，各方勢力在暗中角力，都在為自己的生存與利益謀劃著，只等那決定性的一刻到來，長安的命運，乃至大秦的未來，都將在這場激烈的權(quán)謀斗爭中被改寫。

此時，苻洛的一位謀士憂心忡忡地進言：“將軍，咱們雖籌備多時，但這朝堂斗爭畢竟風險巨大，一旦失敗，咱們可就全完了。您真的不再考慮考慮？”苻洛目光冷峻，斬釘截鐵地回道：“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苻堅重用外族，已將我氐族逼至絕境，我若不奮起抗爭，早晚淪為他人的附庸。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死一搏！”謀士見他心意已決，只得默默退下。

與此同時，慕容垂等人也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應(yīng)對之策。慕容垂在府中與親信密談：“苻洛謀反之心已昭然若揭，咱們必須盡快讓苻堅看清他的真面目，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親信點頭稱是，問道：“主公，那咱們具體該如何行事？”慕容垂沉思片刻，說道：“一方面，咱們要繼續(xù)收集苻洛謀反的鐵證，讓苻堅無可置疑；另一方面，聯(lián)絡(luò)朝中與咱們立場相近的大臣，形成一股聲討苻洛的，形成一股聲討苻洛的勢力，給苻洛施加壓力?！庇H信領(lǐng)命而去，慕容垂又陷入了沉思，他深知這場斗爭關(guān)乎生死存亡，每一步都必須慎之又慎。

兩日后，苻洛派出去的密探回報，說苻堅即將在朝堂上商議一項新的軍制改革，涉及到各方勢力的兵權(quán)分配。苻洛聽后，心中既興奮又緊張，他再次召集將領(lǐng)，做最后的戰(zhàn)前動員：“諸位，這是咱們扭轉(zhuǎn)乾坤的絕佳時機。苻堅昏庸，重用外族，我等為了氐族的未來，必須在朝堂上據(jù)理力爭，讓苻堅看到咱們的力量。此次朝堂之爭，只許成功，不許失?。　睂㈩I(lǐng)們齊聲高呼，士氣高漲。

而慕容垂這邊，也在抓緊最后的時間完善應(yīng)對方案。他與姚萇、張?zhí)戾a等人反復商討，決定在朝堂上，安排一部分親信隱藏在暗處，密切監(jiān)視苻洛的一舉一動；一旦苻洛有所異動，便立即采取行動，保護苻堅，并將苻洛當場拿下。同時，他們還準備了一份詳細的奏疏，列舉苻洛謀反的種種跡象，打算在合適的時機呈遞給苻堅。

隨著朝堂議事日期的臨近，長安的氣氛愈發(fā)凝重，街頭巷尾彌漫著緊張的氣息。百姓們雖不明就里，但也能感覺到即將有大事發(fā)生，紛紛閉門不出，以求自保。苻堅依舊沉浸在他的治國宏圖之中，對即將到來的風暴渾然不覺，還滿心歡喜地期待著朝堂議事的到來，希望借此機會進一步凝聚群臣之心。

終于，到了苻堅商議軍制改革的日子。朝堂上，大臣們身著朝服，依次入席。苻洛強裝鎮(zhèn)定，帶領(lǐng)著幾名親信步入朝堂，他的眼神不時掃向四周，暗自留意著慕容垂等人的動靜。慕容垂也早早到場，表面上談笑風生，與其他大臣寒暄，實則警惕地關(guān)注著苻洛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苻堅開場致辭后，便開始討論軍制改革的具體方案。外族大臣們紛紛提出有利于自己勢力的建議，苻洛見狀，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正要起身反駁，卻被身旁的謀士輕輕拉住，示意他稍安勿躁。苻洛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怒火，等待著最佳時機。

當討論到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即外族軍隊與氐族軍隊的兵力配比時，苻洛覺得時機已，苻洛覺得時機已到，他緩緩站起身來，恭敬地向苻堅行了一禮，然后說道：“陛下，臣以為此次軍制改革，關(guān)乎大秦安危，不可不慎。如今我氐族兒郎為大秦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zhàn)功，卻在兵力分配上屢屢吃虧，長此以往，恐寒了我氐族軍民之心，還望陛下三思。”苻堅微微皺眉，掃視一圈朝堂，看，苻堅微微皺眉，掃視一圈朝堂，目光在苻洛身上短暫停留后，便移向了慕容垂，似在尋求他的意見。慕容垂輕咳一聲，不緊不慢地說道：“陛下，臣以為苻洛將軍所言有些片面。我等外族軍隊同樣為大秦開疆拓土，且在邊疆維穩(wěn)上功不可沒，合理的兵力分配，方能保障大秦的長治久安?！避迗晕⑽ⅲ迗晕⑽Ⅻc頭，顯然更傾向于慕容垂的意見，隨后便宣布散朝。苻洛回到府邸，氣得將書房內(nèi)的擺件砸了個稀爛，怒吼道：“苻堅啊苻堅，你真是被外族迷了心竅！”

這次議事失敗后，苻洛深知時間緊迫，若不盡快行動，一旦慕容垂等人搶先在苻堅面前告狀，自己必將陷入絕境?；氐礁?，他召集所有親信將領(lǐng)，在密室中召開緊急會議。

苻洛滿臉怒容，拍下案幾，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今日朝堂之上，苻堅被慕容垂那老賊迷惑，根本不聽我等忠言。事已至此，我們必須改變策略，從側(cè)面迂回，打擊外族重臣的勢力?！?/p>

謀士丁眼珠一轉(zhuǎn)，上前獻計：“將軍，依我之見，咱們可從經(jīng)濟入手。如今長安城中，不少外族商人仗著朝中有人撐腰，壟斷了諸多暴利行業(yè)，大肆斂財，百姓們對此怨言頗多。咱們不妨暗中收集證據(jù)，將此事捅到苻堅面前，既能打擊外族重臣的經(jīng)濟根基，又能贏得民心，可謂一舉兩得?！?/p>

苻洛眼睛一亮，點頭稱是：“此計甚妙！就這么辦。即刻安排人手，徹查外族商人的不法行徑，務(wù)必掌握確鑿證據(jù)?！?/p>

于是，苻洛的密探們開始在長安城中四處活動，喬裝成普通百姓、商販，混入市場、商鋪，暗中觀察外族商人的一舉一動。沒過多久，便掌握了大量外族商人偷稅漏稅、囤積居奇、欺行霸市的證據(jù)。

苻洛拿到證據(jù)后，精心挑選了一個苻堅心情較為舒暢的午后，帶著精心整理的證據(jù)求見苻堅。苻堅在御書房接見了他，見苻洛一臉誠懇，便問道：“苻洛，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苻洛恭敬地呈上證據(jù)，說道：“陛下，臣近日聽聞長安城中百姓苦不堪言，特深入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諸多外族商人倚仗權(quán)勢，在我大秦京城為非作歹。他們偷稅漏稅，致國庫受損；囤積居奇，使物價飛漲；欺行霸市，讓百姓生計艱難。長此以往，恐生民變，還望陛下明察?！避迗苑喼C據(jù)，臉色逐漸陰沉，顯然心中惱怒。

數(shù)日后的朝堂之上，苻堅神色冷峻，將一疊奏疏狠狠摔在案幾上，怒聲道：“諸位愛卿，看看這是何物！朕一直信任諸位，委以重任，可如今竟有人在眼皮底下干出這等不法之事。”說罷，目光掃向那些外族重臣，慕容垂等人心中一驚，暗自揣測。苻堅接著道：“即日起，著令有司嚴查外族商人不法行徑，務(wù)必還百姓一個公道，還大秦一個清明營商環(huán)境。”慕容垂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以為此事或有誤會，我等外族臣子一心為大秦，斷不會縱容此類惡行，還望陛下詳查，莫讓奸人蒙蔽圣聽?！避蘼逍闹欣浜?，卻也不動聲色，只等苻堅發(fā)話。

這一番整治行動下來，外族商人的囂張氣焰被暫時打壓，不少店鋪關(guān)門整頓，一些涉案商人被收押候?qū)?。苻洛此舉雖未直接扳倒慕容垂等外族重臣，卻也讓他們在苻堅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氐族大臣們見狀，心中暗喜，對苻洛的謀劃多了幾分欽佩。

然而，慕容垂等人豈會就此罷休。慕容垂回府后，立刻召集心腹謀士，在密室中商議對策。謀士憂心忡忡地說：“主公，苻洛此番作為，明顯是沖著咱們來的，意在離間主公與陛下的關(guān)系，削弱咱們在外族中的威望，接下來可如何是好？”慕容垂目光陰冷，冷笑道：“他苻洛有張良計，我自有過墻梯。他既從經(jīng)濟入手，我們便從輿論反擊。你即刻安排人手，散布流言，就說苻洛暗中結(jié)黨，妄圖操控朝局，為一己私利不擇手段，且他籌備私兵，居心叵測?！敝\士領(lǐng)命而去，不多時，長安城中便隱隱有流言傳開。

苻洛聽聞流言，知曉是慕容垂等人的反擊，立刻找來親信商議：“慕容垂這老賊，又耍陰招，我們不能坐視流言蜚語壞我名聲，動搖我根基。當下，必須以快打快，澄清事實，同時揪出流言源頭，給他們致命一擊?！庇H信們紛紛點頭，有人獻策道：“將軍，我們可請幾位德高望重、中立的老臣出面，向陛下解釋將軍所作所為皆是為了大秦社稷，絕無私心；至于流言源頭，我們的密探已有些頭緒，順著線索查下去，定能讓慕容垂無所遁形?！避蘼逦⑽Ⅻc頭，依計行事。

幾日間，朝堂上下議論紛紛，苻堅也被這流言攪得心煩意亂。此時，幾位老臣聯(lián)名上書，向苻堅詳細闡述苻洛調(diào)查外族商人的初衷與過程，力證其忠心。苻堅看后，心中疑慮稍解，對苻洛的態(tài)度又有了些許緩和。與此同時，苻洛的密探順藤摸瓜，鎖定了幾個在酒肆茶樓頻繁散布流言之人，竟是慕容垂府上的家仆。苻洛帶著人證物證，再次求見苻堅。

苻堅見苻洛又來，眉頭微皺：“苻洛，你此次前來，又是何事？”苻洛跪地，痛心疾首道：“陛下，臣冤枉??！臣一心為大秦，為陛下分憂，不想?yún)s遭人惡意中傷。如今臣已查明，那些污蔑臣的流言，皆是慕容垂等人指使家仆所為，其目的就是要混淆陛下視聽，讓臣無法為大秦效力。臣懇請陛下徹查，還臣清白?！避迗月犕辏樕F青，看向慕容垂：“慕容愛卿，可有此事？”慕容垂心中一緊，表面卻鎮(zhèn)定自若：“陛下，臣絕無此事，定是有人蓄意栽贓，欲挑起臣與苻洛將軍的矛盾，還望陛下明鑒。”

雙方各執(zhí)一詞，苻堅一時難以決斷，擺手讓二人退下，決定暗中觀察。朝堂之上的氣氛愈發(fā)凝重，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苻洛深知，這場爭斗已進入白熱化，一步不慎，滿盤皆輸。他回到府邸，閉門不出，與謀士們整日謀劃下一步棋該如何走。

慕容垂同樣不敢懈怠，加強了與姚萇、張?zhí)戾a等人的聯(lián)絡(luò)，互通有無，時刻關(guān)注苻洛的動靜，準備迎接隨時可能到來的變數(shù)。他們明白，苻堅的態(tài)度搖擺不定，如今誰能抓住關(guān)鍵時機，在苻堅心中樹立絕對信任，誰就能在這場殘酷的權(quán)謀斗爭中占得先機，主宰長安的局勢，乃至影響大秦的未來走向。

而苻堅，面對這復雜紛亂的朝局，心中亦是苦惱萬分。他本意是平衡各族勢力，共創(chuàng)大秦盛世，卻沒想到引發(fā)了如此激烈的內(nèi)斗。他一方面期望大臣們能以大局為重，停止紛爭；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謹慎應(yīng)對，防止任何一方勢力坐大，威脅到皇權(quán)統(tǒng)治。在這兩難境地中，苻堅只能步步為營，觀察著各方的一舉一動，試圖從這亂局中尋出一條化解矛盾、穩(wěn)定朝局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