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葉容九才有空思考謝懷靈的意思。
所謂“不破不立”,放在當下的場景,不算難理解。
只是理解是一回事,真要狠得下心做下去,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這樣做了,和選擇了謝梓煦提出的那個要求,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葉容九感到有些疲憊,靠在馬車壁上,閉上了眼睛。
一想到回去還看不到林紜,葉容九就覺得更加心累了。
有點后悔讓林紜就這么離京了……
不知道林紜此時,正在做什么呢?
“抓到了!”林紜得意洋洋地舉起手里的木棍,上面正插著一條丈許長的魚,正擺著尾巴極力掙扎。
尹穹在一旁連連鼓掌:“厲害啊,這么多年沒抓過魚,居然還能一擊即中?!睜T寒清扯了扯嘴角,轉過身去生火,不是很想摻和進去。
這半個月的相處讓他早就看清了尹穹是什么人,以前對尹穹的高手濾鏡全部都破碎,只剩下了不想“同流合污”的堅定信念。
林紜撇了撇嘴:“你不要覺得這些年我都在養(yǎng)尊處優(yōu),在京城不比在外輕松?!?/p>
尹穹笑道:“我知道,不然你們母女兩個也不會一個接著一個地想要離京。”林紜沒好氣翻了個白眼,把木棍上的魚取下來丟給尹穹,又蹲在岸邊繼續(xù)叉魚了。
她不太好下水,只好蹲在岸邊,雖然收獲比不得在水里插,但憑借她的技術,也足夠了。
“還有多久才能到青云寨?”林紜吃著自己叉上來的魚,問燭寒清。
燭寒清也拿著一條烤魚,聞言,看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道:“應該明天就可以了,不過夫人您的身份不便暴露,要不要也和尹朝一樣,取一個化名?”
林紜覺得燭寒清說得有道理,還沒說話呢,尹穹忽然插了進來:“師妹,要不你就和師父姓唄?”
聞言,林紜有些無語地看著尹穹:“師父和你一個姓,你這不是在占我便宜嗎?”
“俗話說長兄如父,我這個做師兄的,勉強也能算吧?”尹穹理直氣壯,林紜又送了他一個白眼,沒再理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道:“茵陳吧?!鳖D了頓,林紜又道:“燭公子,你也不要再叫我夫人了,叫我茵陳就行。”
“茵陳……”燭寒清輕聲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一旁的尹穹像是想起了什么,瞥了林紜一眼:“還沒忘呢?”“忘什么?你不要說得我心里還有人一樣?!绷旨嫑]好氣道。
尹穹笑了笑:“茵陳是什么?為什么取這個名字,師妹,看來你的心比我想得還要寬和?!?/p>
“師兄,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林紜“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