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證明昨晚的針灸是有用的。
貝清歡便開始了絮絮叨叨,幫著他恢復(fù)神智:“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是救你的,懂?救你!你把手伸過來,我給你把一下脈,看看你現(xiàn)在好一些嗎?”
傻子用一動不動表示拒絕。
這個動作,他保持了十分鐘。
貝清歡又說了很久,他一直這樣姿態(tài)。
油鹽不進。
貝清歡真的很生氣了:“你這個人,既然你不想我救你,那我要回去了,我不管你了,你不要活,我還要活呢!”
傻子戒備地看著她,努力分辯她說的什么意思。
貝清歡不管,站起來,背上藥箱子要走,傻子忽然撲過來按住她。
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被傻子攻擊了。
貝清歡就算再有醫(yī)德,也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
她一邊努力推開傻子,一邊喊了起來:“來人啊,我在這兒!”
傻子聽見高聲,條件反射地伸手捂住貝清歡的嘴巴,但是下一刻,他身體晃了晃,就暈倒在貝清歡身上。
這家伙直直地倒下來,貝清歡兩只手左右輪換著撐他,最后換來的是傻子正中面門,嘴對嘴親上了。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貝清歡當(dāng)時真是嫌惡得不能再嫌惡,但同時,她的額頭也被傻子的額頭燙到了。
這男人,發(fā)燒了。
貝清歡氣得很,一把推開他,但又認(rèn)命地起來醫(yī)治他。
用了退燒藥和針灸同時進行,水壺里最后的一點水也喂給他,傻子的燒退得還挺快。
等到傻子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貝清歡側(cè)頭看著他,感覺他的眼神比之前更加清明了些。
遠(yuǎn)處,隱隱約約的,又傳來了“醫(yī)生,赤腳醫(yī)生,你在哪里”的搜救聲。
貝清歡小心翼翼地讓自己退后一點:“哎,宋無知同志,有人來找我們了,這次你不要再攻擊我,我?guī)愠鋈ィ绬???/p>
傻子眼珠子不再是直愣愣的看著她,而是微微的動,他依然不出聲,但似乎在思考。
貝清歡讓自己慢慢地退后,再退后,覺得自己到了安全地帶,她才敢大喊:“來人啊,我在這里,我們在這里!”
但是,她還是低估了傻子的戰(zhàn)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