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永寧侯這般還悟不透,倒不如直接把腦仁挖出來喂豬算了,省的占地方。
……
永寧侯離開聽梧院,邊緩慢地挪著腳步,邊回想著裴桑枝方才的話。
說者有意,聽者更有心。
他不能生了……
成景翊也不能生了……
誰得利,誰懸疑就最大……
臨允!
仿佛一道閃電驟然劃破長空,瞬間劈開了永寧侯腦海中盤踞著的迷霧。
若他再不能添丁,臨允便是侯府唯一的繼承人。
再聯(lián)想起臨允在大理寺獄中的猖狂之言,永寧侯的思緒愈發(fā)清晰起來。
會是臨允嗎?
只一瞬,永寧侯便排除了這個可能。
以臨允的心智,絕無這般未雨綢繆的遠見;論其心性,更無如此斬草除根的狠辣。
是莊氏!
是莊氏!
這一刻,永寧侯只覺得,若真是莊氏,比裴桑枝所為更讓他難以承受!
絕嗣藥啊……
他的枕邊人,給他下了絕嗣藥!
可笑他還曾想過,要讓莊氏好生調(diào)理,再為他添一個嫡子……
是他一直小瞧了莊氏,只當(dāng)她是一株離了他便不能存活的藤蔓。
所以,府醫(yī)也是被莊氏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