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讓你生母殺人,又栽贓嫁禍給裴臨允,逼的裴臨允不得不自證清白的嗎?”
“將罪過推在別人身上時,最好先想想,這一切罪惡的源頭,到底在何處,始作俑者是何人,最該被千刀萬剮的又是誰!”
“你們,從根爛到了葉!”
“你有什么臉來質(zhì)問我?!?/p>
話已至此,裴桑枝驟然收斂了通身的氣勢,轉(zhuǎn)而輕笑一聲,語調(diào)卻冰冷刺骨:“還是那句話,這世上,唯有我身上流著你的血?!?/p>
“我,就是你唯一的指望?!?/p>
“與其指著我的鼻子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我、怨恨我,不如想想如何順我心意,如何讓我清清白白。”
“這一脈能榮耀到何等地步,由我決定?!?/p>
“你這一生的籌謀究竟有無價值,依舊得看我的前程?!?/p>
“盡管我時常為體內(nèi)流著與你相同的血而作嘔,但你必須承認,能延續(xù)你野望的,唯有我!”
“你好生想想吧?!?/p>
“前輩為后輩鋪路,讓后輩站在他的肩膀上,青云直上,不也是一種選擇嗎?”
“何必要死鴨子嘴硬,一條路走到黑。”
“更何況,識時務者為俊杰,再強撐下去也沒有意義,以周域老大人和向少卿的本事,還有什么是查不出來的。”
“尤其是,你還有個上躥下跳不消停的生母,誰知她下一刻會說出什么石破天驚的秘密來?!?/p>
“若是到了一切都查的水落石出的地步,即便你那時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要坦白,不會再有人給你機會,也不會有人在意你的說辭?!?/p>
“時不我待,要爭朝夕啊?!?/p>
這一番話連消帶打,半是利誘半是威脅,永寧侯聽得神色變幻不定,一時怔在原地,有些發(fā)懵。
這是要他燃燒自己,照亮他最恨的裴桑枝的前程?
老天奶啊。
裴桑枝還真是人長的丑,卻想的美啊。
這么荒謬絕倫的話,是如何說出口的吧。
等等……雖然不愿承認,但裴桑枝她那張臉,如今確實和“丑”字不沾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