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了口氣,調整著姿勢扭轉,朝著一邊靠去,將整個上半身都靠向墻壁上依靠,“沒有什么該不該的,只有能不能做的。”
緩慢的舉起手,借著高窗透進來的光,謝挽寧張開五指,微微瞇起眼去端詳那透來的光,身上因為在牢房待久了而浸透出來的寒涼也被驅散了不少。
她唇瓣微啟:“如若我不這么做,我們該怎么活著出去?”
隔壁立馬就沉淪下來,旋即青訶悔恨嘆氣自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謝挽寧輕哼聲,倒也沒在多說。
她并不認為現(xiàn)在多說能換取一條多的出路,與其焦慮未來,還不如順著當下的情況得了。
“你不用想太多?!彼瓜卵劬Γe起的手也慢慢放了下來,“更不用擔心太多關于蕭南玨那邊,我本就是醫(yī)者,而生命在前,我們任性不了?!?/p>
“知道了?!鼻嘣X悶悶開腔,自責不已:“若是屬下有點用,就不必您親手去給男子……”
后邊的話,縱然身為男子,青訶也說不出口。
這種竟得讓女子去做,他的性命更得女子去用清白名譽去換取,青訶只覺得自己窩囊廢物透了。
謝挽寧抿出他的話,不禁嘆氣:“這是我的選擇,你不必自責?!?/p>
她心里對此事非常明白。
倘若不是自己執(zhí)意進來壞了蕭南玨的計劃,青訶也不必受限于此。
怎么想想,都是自己的錯誤。
既是自己的,她就該去承擔,也該去為他們的活路想辦法。
起身走至墻邊,謝挽寧抬掌搭在墻壁上,隔著墻壁,她輕聲沖另一邊的人開腔安撫:“只要能讓我們離開南越國,就行?!?/p>
礙于對謝挽寧技術的好奇以及自身的著急,隔日溫道塵就送來一個男人。
他并未將人帶出牢房,反而是將男人送了進來,只是讓侍衛(wèi)隨便在地上撲一層墊子,隨后就將男人給送進來。
男人最初得知自己的怪癖能被醫(yī)治非常開心,可一進來看到牢房里竟然有個女人時,男子愣住了。
可旋即想到治療后要怎般的去實驗,男子呆滯的臉蛋瞬間露出笑容,回頭笑著沖人確認:“咱們太子殿下就是大方!還特地送來一個女子供小的到時候嘗試一下?!?/p>
男人邊說著,邊沖謝挽寧拋了個眉眼,癡癡的笑了幾聲。
那眼神油膩惡心,謝挽寧迅速撇開眼,但還是沒忍住的一陣反胃,她緊緊握拳,指尖掐著掌心里的肉,指甲幾乎要陷進肉里面,痛意順著手臂上的神經傳播到她的大腦。
直到這一刻,謝挽寧才堪堪忍住一針直接刺進男人脖子讓人致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