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完成不了,她還不如將先前的事情做的漂亮。
溫道塵是完全沒想到謝挽寧會是這個回答。
原先他以為謝挽寧拖延讓人去搬救兵,這樣都能全身而退,說不定還能趁機敲詐亦或者趁虛而入,與他們談下條件。
但現(xiàn)在看來,人壓根就沒想那么多,做這么多不過都是為了讓手下的人離開。
“你倒是適合做領(lǐng)袖的人?!睖氐缐m毫不吝嗇的夸贊:“這般的人,不會沒人不跟著你的?!?/p>
謝挽寧清冽笑著,溫道塵完全松開她的脖頸,她手勁也順勢散開往旁邊張開,不顧這個姿勢溫道塵會不會又與方才一樣趁虛而入,對自己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反正她東西已經(jīng)喂下,倘若溫道塵不怕她到時候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導(dǎo)致他完全恢復(fù)不過來,便可以動她。
這也是謝挽寧當(dāng)下敢放松警惕的原因。
“為什么?!?/p>
謝挽寧懶懶抬眼,疑惑的看向提出這問題的男人。
溫道塵臉色漸漸歸于平淡,望著謝挽寧的眼神中甚至帶著欣賞,“為什么要舍棄你自己的性命,你并不是真正的公主,你沒必要這么去做。”
“我是?!?/p>
謝挽寧淡聲說:“我既被封了名頭,那便是宣朝的公主,也該擔(dān)負負責(zé)起他們安全的責(zé)任,也更不能讓他們孤身一人冒死在他鄉(xiāng)?!?/p>
“那你呢?!?/p>
溫道塵更加好奇:“說了這么多,你倒不考慮你自身,還是說你并不怕我對你干什么嗎?”
“不怕?!?/p>
這些問題,早在溫道塵問之前,就在謝挽寧的腦海里盤旋浮現(xiàn)許多遍了。
但她已然不想考慮太多了。
來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這個準(zhǔn)備,她是宣朝的公主,就算不是親的血脈,但也頂著這頭銜,既是頂著,那就會做好一個宣朝公主該做好的責(zé)任。
護送他們回到家鄉(xiāng),就是她要做的事情。
青訶他們的回歸,讓宣朝百姓們都看到一絲希望。
他們紛紛涌上前想要知道這次談判的結(jié)果是什么,可行駛的車隊太快了,別說得知結(jié)果,他們就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除非是想要被奔跑的馬匹撞上。
宣朝皇宮里。
“什么?!”蕭南玨黑著臉拍桌而起,他大步繞過桌子一路走到青訶的跟前,抬起手利索的甩了個巴掌。
巴掌聲響的非常清脆,青訶不敢抬頭,只敢站在那認罰。
謝挽寧看到他這模樣更是氣打不出一來:“你是本王的侍衛(wèi),本王派你去護著昭寧,那你就該全程護著!”
“為何要丟下昭寧孤身一人在南越,你們先回來了?!”
青訶頭低的更低了,小聲說:“公主要求我們先回來,屬下不敢違抗……”
“在你這,本王的命令高還是她的!”蕭南玨怒聲質(zhì)問,他手指用力的戳著青訶左肩,那地方本身就有傷口,沒幾下就有鮮血隔著衣料滲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