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原本站在門口往內(nèi)看的秋分眼見瞅見青訶胸口處的傷口,立馬站不住了,跌跌撞撞的跑進(jìn)來。
她來到兩人中間,伸出手臂擋在青訶的跟前,哀求般的看向蕭南玨,咬唇搖頭,為青訶求情,“她對你們是忠心耿耿,若非殿下公主下令,他竟然不敢隨意擅自離崗……”
蕭南玨將目標(biāo)轉(zhuǎn)向看她,“你這意思是想要怪本王?”
“不是的。”秋分搖頭連連否認(rèn)。
“那是什么。”蕭南玨步步緊逼,語氣愈發(fā)冷淡下來,“還是怪昭寧,怪她擅自做主,怪她做的決定,到頭來本王卻怪青訶,你心里有怨,是嗎?”
“不是的……”秋分說話間哭腔愈發(fā)明顯,她哼唧了聲,眼尾掛著一顆淚珠。
蕭南玨看得出她想要反駁自己的話,可話到了嘴邊,卻似是回味抿出自己質(zhì)問他時(shí),就是帶有對謝挽寧的怨念去質(zhì)問的。
一品出這味道來,秋分自然是沒有臉再去質(zhì)問,去附和他的話。
他冷冷撇開眼,念在秋分先前在他手下辦事了那么久,又跟著謝挽寧做了許多漂亮的事情,蕭南玨并未想去怪罪秋分。
西安很明顯,眼前的兩人是要誤會了。
青訶看著擋在自己的人,生怕蕭南玨一個(gè)不開心就對秋分懲罰,又歪身擋在秋分的跟前,想要將她的罪過全數(shù)攔在自己的身上,“此次是屬下的錯,屬下甘愿領(lǐng)罰,還請殿下不要怪罪于秋分……”
“不……”秋分著急抓著青訶的手臂,“你現(xiàn)在受傷這么嚴(yán)重,若是在領(lǐng)什么罰,你身體會吃不消的?!?/p>
青訶搖頭,按住她抓著自己的手臂的手,搖頭輕聲說,“這本就是我的錯,我有機(jī)會讓你替我去受罰?!?/p>
兩人你儂我儂,更是將對方的安全視為第一位,情到深處,早已忘記了他們跟前還站著他們的殿下,主子。
蕭南玨眉眼微蹙,眉宇間透著極大的不耐,他轉(zhuǎn)動著大拇指上的扳指,冷面無聲的望著他們兩個(gè)。
直至青訶終于注意到他的視線,面上浮現(xiàn)一絲尷尬羞愧,連連扯下秋分搭在自己肩膀的手,不好意思的沖他喊了聲,“殿下……”
“怎么,”蕭南玨無色冷聲,“你們是說完了嗎?”
“嗯……”青訶臉色上更是浮現(xiàn)一團(tuán)燥紅,握拳抵在左胸口處,鄭重的對蕭南玨行禮,“您放心,屬下就算是死,你定然會將公主平安帶回來。”
蕭南玨定定的看著他,薄唇輕啟,“不必?!?/p>
青訶和秋分的都不解的看著蕭南玨。
剛才是蕭南玨責(zé)怪他們把謝挽寧丟到南越,現(xiàn)在他們主動提出想盡一切辦法將人從南越國帶回來,蕭南玨怎的又拒絕了。
看到青訶掛著疑惑,蕭南玨嘖了聲,抬手微握著手指,在他額頭上敲了下,“怎的,有了心儀對象,腦子丟到狗肚子里去了?”
青訶痛到捂著腦袋,蕭南玨冷臉收回手,“既然是昭寧以自己的性命將你們送出南越,就不會希望你們再回去的?!?/p>
“若你們回去把她換出來,她知曉是本王讓你們?nèi)サ?,那之后定然不會放過本王。”
“再者?!笔捘汐k說,“她既然敢主動留在南越國,那自然是有她的考量,大抵也肚子里憋著壞?!?/p>
青訶仍然有些擔(dān)憂,“但說到底公主不過是個(gè)女子,孤身一人留在那里,面對那么多人,還有個(gè)溫道塵對公主虎視眈眈,屬下怕……”
蕭南玨迅速捕捉到青訶話里的敏感重點(diǎn),他反手抓住青訶的手腕,用力朝著自己這邊扯來,“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還有個(gè)溫道塵對昭寧虎視眈眈?”
青訶愣了下,不敢耽誤的,立馬將他先前和謝挽寧在南越國地盤時(shí)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蕭南玨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