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含玉著急發(fā)問,“怎么樣,找到了嗎?”
她的婆子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陳氏的方向,“沒有……二夫人院里沒有姑娘的玉佩?!?/p>
胥含玉不可置信,手指著姬昀,“那他的屋子呢?你們有沒有都找一遍?千萬不能有什么錯漏的地方!”
陳氏鐵青著臉,“我還站在這呢!誰敢偷奸?;亢?,你別說我這個當伯母的偏幫自家兒媳,你今日鬧了這么大一通,明兒傳出去她姬氏的臉面還要不要?我們大房的臉面還要不要?”
胥含玉白了臉,解釋道:“大伯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
她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后竟然哭了出來,一副比誰都委屈的模樣。
此時,胥含玉的母親,胥家二房的主母何氏也過來了,她拍著手道:“大嫂,我們家含玉這是怎么惹您不高興了?”
陳氏哼了一聲,看了姬荷一眼,讓她說話。
姬荷對著何氏福了福身,這才道:“五妹妹不知為何,不依不饒非說我弟弟騙了她的感情,還偷了她的玉佩,但我的院子已經(jīng)讓五妹妹搜過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玉佩的影子,五妹妹接受不了,便哭了起來?!?/p>
何氏仍舊是笑著模樣,拍了拍胥含玉的背,“好了,快別哭了,你二嫂又沒怪你,你看你這弄的,像誰欺負了你似的?!?/p>
“我怪的。”
何氏一愣,看向姬荷,“什么?”
就連陳氏也看過去。
姬荷一字一句都十分認真,“我只有這么一個弟弟,無端被人指著鼻子罵,他還這樣小,雖是個男子,日后傳出去了也不好做人,五妹妹想要搜查,我也允了,我們步步退讓,求的就是一個清白,五妹妹委屈,我的弟弟也委屈?!?/p>
姬昀眼眶泛紅,“阿姐……”
姬荷護在他的身前,對胥含玉,“五妹妹答應過我們,若沒有搜出玉佩來,便朝我弟弟道歉,承認所謂的定情還有信物只是你的臆想,五妹妹,請吧。”
胥含玉躲在何氏的身后,“不,母親,我絕對不道歉?!?/p>
何氏扯出笑來,“承哥兒家的,你沒必要這么上綱上線,兩個孩子的玩鬧而已,咱們都是大人,摻和進去干什么?”
“好,我不摻和,”姬荷后退一步,“昀兒,你來說。”
既然是姬昀出來,何氏說了大人不摻和,此時也不好張嘴,于是對胥含玉,“別哭了,把話說清楚,省得落人舌根?!?/p>
胥含玉雙眼通紅,她惡狠狠瞪著姬昀,只想把他這張臉都撕爛,要是早知道他是個破落戶,她那日絕對不會被迷了心竅!
“那日明明是你出現(xiàn)在花園,用一個破木獅子哄騙我將一塊價值百兩的玉佩送給你,你為何不認?”胥含玉咬牙切齒,“你就是一個廢物,敢做不敢當!”
姬昀不疾不徐,他緩慢開口,“就算那日我出現(xiàn)在了花園,那請問五姑娘,我為何要送你木獅子,我送的木獅子又在哪里?你說我收了你的玉佩,那玉佩你找到了嗎?”
胥含玉結巴了一下,“木獅子掉了,我就是因為找木獅子才不小心落了誰,至于玉佩,你肯定是將玉佩偷偷賣了!”
在胥含玉說到玉佩賣了時,姬荷的心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姬昀回頭看她一眼,示意她安心。
“我賣了玉佩?五姑娘又有證據(jù)嗎?”
胥含玉急紅了臉,“派人去查!一定能查出來!”
姬昀冷哼,“那就是五姑娘沒證據(jù)?五姑娘如此信口雌黃,得理不饒人,還是真是叫人佩服,而且五姑娘對我和我阿姐張口低賤閉口乞丐,全然不顧我阿姐是你二嫂,還懷著胥家大房的血脈,真是好教養(yǎng),像五姑娘這種女子,也是世間罕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