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一驚,要是真讓胥含玉給姬家兩姐弟道歉,承認(rèn)她臆想姬昀,那胥含玉算是完了。
男人臆想女人都說出去不好聽,更何況是女人臆想男人?
但胥含玉今日是鐵了心要將姬昀掃地出門,姬荷就算了,姬昀又算一個什么東西,她不信大哥會看著她被欺負(fù)都無動于衷!
胥含玉咬牙,“好!你就等著被抓去官府查辦吧?!?/p>
姬荷院里的婆子對姬昀小聲,“男子欺辱女子可是重罪,實在不行你道個歉,再讓二夫人去老夫人和大爺那里求求情,說不定五姑娘就不計較了,你非要這么鬧下去,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姬荷冷聲對婆子,“昀兒沒做過的事情,他憑什么承認(rèn)?”
婆子從未見過姬荷如此模樣,一時間不敢出聲。
姬荷握住弟弟的手,轉(zhuǎn)頭對胥含玉,“搜,今日要是在我的院里搜出你的玉佩,不用你吩咐,我自會將他趕出府去!”
胥含玉哼了一聲,對著仆從一揮手,“去搜!”
“等等!”姬荷突然出聲。
胥含玉得意,“你反悔了?我告訴你,反悔也沒用!我今日必須要討個說法!”
“不,”姬荷道,“來人,去請母親來,既然是搜查,自然得要長輩在其中主持公道,不然全是五妹妹的人進(jìn)院子,不小心放了什么東西進(jìn)去,我們姐弟就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胥含玉被戳中了心思,一時間臉色有些不好看,但姬荷說得也在理,她無法反駁。
“好,但在大伯母來之前,你的人也不許進(jìn)院子。”
陳氏正在喝茶,聽姬荷院里的人說明來意,她不禁道:“真是一天都不讓人安生,走,去看看怎么個事,要不是看在她還懷了孩子的份上,我才懶得管?!?/p>
陳氏帶著仆從浩浩蕩蕩趕到,她此時還是護(hù)著姬荷的,瞪了胥含玉一眼,“不就是塊玉佩?弄得你嫂子是賊一樣,這么大張旗鼓做什么?”
面對陳氏,胥含玉息了些火氣,她委屈地道:“哪里是我冤枉嫂子,分明是二嫂的弟弟,這個臭不要臉的東西先欺負(fù)我的!”
姬昀眼底露著兇光,在姬荷看來時,變?yōu)槲男?,“阿姐不要?dān)心我,我我不打緊的。”
姬荷頓時心里發(fā)脹,她就這么一個弟弟,縱使胥含玉說的事情是真的,她也不可能不管不顧,更何況那塊玉佩,最后變成了她妝柩里的一條鐲子。
陳氏剛聽胥含玉說完,又聽見了姬荷的聲音。
姬荷強(qiáng)忍著淚水,“母親,我知道五妹妹不喜歡兒媳,也不喜歡兒媳的弟弟,但是再怎么說,我們也都是清白人家的孩子,五妹妹說的這些話我們做不來!”
她用帕子擦了下淚,語氣里滿是決絕,“若母親今日聽了五妹妹的話想要徇私,兒媳就算是死,也斷然在府里待不下去了!”
姬荷這是威脅她?
陳氏當(dāng)即怒道:“好好地說什么死不死,你就算是死也要把肚里的孩子生下來再死!別整得我成日針對你似的!”
說完,陳氏轉(zhuǎn)頭對胥含玉,“你現(xiàn)在帶人進(jìn)去搜,你派幾個奴婢我就派幾個跟著,今天都別想耍賴!”
姬荷稍微放了些心,果然,還是就是她的保命符,不然的話,就算她今天被冤枉死陳氏也不會替她說一句話。
胥含玉和陳氏的人一起進(jìn)去了,大概一刻鐘,就都出來了。
胥含玉著急發(fā)問,“怎么樣,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