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姝,她的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語氣也帶著幾分挖苦。
“嘖嘖,你看看把日子過成什么樣了,好歹也是曾經(jīng)的南家大小姐,讓人看到了還說我南家虐待你?!?/p>
南夫人看著南姝就氣不打一處來。
南姝面無表情地聽著。
自從真假千金的事情曝光后,南夫人就對她百般挑剔,把所有不滿都撒在她身上。
她深吸口氣,壓下心里的委屈,“我的事,就不勞南夫人費心了?!?/p>
“我費心?”
南夫人冷笑一聲,“我是怕你連累南家!你以為祁聿野回港城了,還會記得你這個棄婦?別做夢了,他現(xiàn)在跟林家那個過得好好的,你啊,這輩子也就這樣了?!?/p>
說完,南夫人不再看她,扭著腰離開了。
南姝站在原地,心痛到差點忘記了呼吸。
她早知道自己在南家早已沒有位置,可聽到這樣刻薄的話,還是忍不住難過。
明明曾經(jīng),他們是那么幸福的一家人,就算沒有血緣關系,可又怎么能惡語相向到這一步?
南姝身心俱疲,但卻不能有一絲絲的懈怠,嗯嗯還在等著她呢。
晚上八點,嗯嗯終于結束了一天的化療。
看到南姝,小團子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麻麻!”
南姝在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額頭,“今天有沒有不舒服?”
“沒油!”
嗯嗯搖搖頭,小大人似的拍拍胸脯,“化療一點都不疼,媽媽別擔心。”
南姝心里一酸,把兒子抱進懷里。
四歲的孩子,本該在幼兒園里無憂無慮地玩耍,卻要承受化療的痛苦,還要堅強地安慰她。
南姝沒忍住,偷偷掉了幾滴眼淚。
睡覺前小團子突然抬起頭,白皙地小臉上滿是認真。
“麻麻,我的巴巴是不是不是我的爸爸呀?”
聞言,南姝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當初為了嗯嗯的教育,陳景彥主動提出讓嗯嗯叫他爸爸,給孩子一個完整的童年。
“為什么這么問呀,嗯嗯?”她強裝鎮(zhèn)定。
嗯嗯低下頭,手指摳著被子,“可是……我經(jīng)??吹铰槁橥低悼凑掌蓿莻€仁不是巴巴?!?/p>
南姝的眼眶瞬間紅了。
那是她和祁聿野唯一一張合影。
結婚的時候,祁聿野腿不方便,婚禮流程一切從簡,甚至連張結婚照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