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熱油潑雪,那墨色的死氣觸碰到紫金光芒,頓時劇烈消融,發(fā)出凄厲的尖嘯!裂隙擴(kuò)張的速度驟然停止,甚至開始微微收縮!
“??!這是什么?!開天斧的氣息?!不!不可能!”古魔虛魘發(fā)出驚恐而憤怒的嚎叫,勐地收回魔爪,死氣也如潮水般退入裂隙深處,顯然對這紫金光芒極為忌憚!
張胥壓力一輕,驚訝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那光芒中的氣息,他感到一絲熟悉……是河洛道紋!是歐煌大師他們成功了!
雖然這光芒遠(yuǎn)不足以徹底封印裂隙,卻成功將其穩(wěn)住,并將古魔暫時逼退!
張胥不敢怠慢,立刻盤膝坐下,借助這難得的喘息之機(jī),運功調(diào)息,同時以龍淵劍意輔助紫金光芒,鞏固這暫時的平衡。
幽州都督府內(nèi),焦急等待的李積也收到了山洞方向傳來的最新訊號——魔氣波動驟減,暫時穩(wěn)定!他長舒一口氣,一拳砸在掌心:“好!長安得手了!”
他立刻下令:“增派高手,封鎖葬雪谷方圓十里!不得任何人靠近!等待下一步指令!”
長安,將作監(jiān)院內(nèi)。
陣法光芒漸漸散去。干將莫邪雙劍上的微光隱沒,再次變得沉寂,仿佛耗盡了最后一絲氣力。那柄赤銅劍胚也暗澹下去,道紋依舊在,卻不再發(fā)光。
歐煌、莫氏、竇建德皆汗?jié)裰匾?,臉色疲憊,卻帶著成功的喜悅。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歐煌聲音沙啞,帶著激動。
竇建德看著那劍胚,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隨即化為釋然:“星火可燎原。今日能阻魔于北疆,他日未必不能重燃劍輝?!彼笆忠欢Y,“此間事既了,竇某告辭。”
送走竇建德,歐煌看向一直守在門口、緊張得小臉發(fā)白的如意,難得露出個笑容:“小子,干得不錯!今晚加雞腿!”
如意憨憨地笑了,下意識又摸了摸腰間的純鈞劍。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陣法運轉(zhuǎn)、紫金光芒最盛的剎那,遠(yuǎn)在長安各處的幾處地方,微妙的變化已然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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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夢澤畔,張胥暫居的草廬內(nèi),懸于壁上的龍淵劍劍鍔處,一滴如同朝露般的湛藍(lán)水珠悄然凝結(jié),又緩緩滲入劍身。
并州都督府邸,尉遲恭于睡夢中無意識地握緊了枕下的泰阿劍柄,劍格之上,一抹暗紅流光極速閃過,他勐地睜開眼,眼中煞氣一閃而逝,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復(fù)又睡去。
程咬金府邸后院,那柄被用來剁骨頭劈柴火的魚腸劍,劍刃缺口處,一絲微不可查的血色悄然蔓延,將一根黏在上面的肉絲化為烏有。
終南山徑,正在雪中疾行的清虛子,腰間的承影劍無聲無息地自行出鞘半寸,劍身映照雪光,竟比往常更顯清澈一分,隨即歸鞘,恍若未動。
兩儀殿內(nèi),昏睡中的李世民,眉頭無意識舒展了一瞬,體內(nèi)那沉寂融合的三股帝皇劍意,似乎極其微弱的流轉(zhuǎn)了一下,令他蒼白的臉上多了絲微不可見的血色。
星輝北渡,暫鎮(zhèn)幽冥。而這匯聚眾人心力、引動河洛道紋、輔以純鈞紫氣的舉動,如同一次微弱的“叩問”,雖未喚醒沉睡的靈劍,卻悄然激活了它們最深處的、與開天斧同源的一絲本能反應(yīng)。
散落的星火,已開始閃爍。重聚之日,或許并非遙不可及。
但危機(jī)并未解除。遼東國內(nèi)城,祭壇深處的蘇娘娘,已然感知到了封印地的變故與那突如其來的煌煌正氣。
她嫵媚的臉上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哦?竟能暫時擋住虛魘?倒是小瞧了你們……不過也好,正好方便我執(zhí)行真正的計劃……”
她身影緩緩融入陰影,向著長安方向,悄然潛行。
真正的風(fēng)暴,或許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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