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裝死!”老槍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楚歌心中一凜,沒有任何猶豫,立刻躺回冰冷的金屬臺面,閉上眼睛,放緩呼吸,努力壓制著體內(nèi)翻騰的能量和劇痛。他能感覺到老槍迅速在他身上蓋了一塊散發(fā)著濃烈血腥和藥味的骯臟帆布,遮住了他全身,包括那條猙獰的暗金骨爪。
哐當(dāng)!
鐵皮大門被一股巨力猛地踹開!銹蝕的門軸發(fā)出刺耳的呻吟。
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粗魯?shù)暮攘R和濃烈的酒氣涌了進來。
“老不死的!躲在這種耗子洞里,以為我們就找不到了嗎?”一個粗嘎囂張的聲音響起,“疤臉哥的帳,該清算了!”
“媽的,這什么鬼地方?一股死人味加機油味!”另一個聲音抱怨道。
“少廢話!老東西!滾出來!還有那個長著骨爪的怪物小子!疤臉哥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敢在‘鐵籠’鬧事,廢了卡隆,就得用命來填!”
楚歌的心沉了下去。是疤臉的人!他們竟然追到了這里!他全身肌肉瞬間繃緊,右臂骨爪的暗紅結(jié)晶在帆布下微微發(fā)燙,一股暴戾的殺意不受控制地涌起!脊椎深處的“銹骨鳴”似乎也感應(yīng)到了威脅,那沉重的飽脹感中透出一絲冰冷的興奮!
“安靜點。”老槍嘶啞的聲音響起,異常平靜,“病人需要休息。”
“休息?老子讓你永遠(yuǎn)休息!”粗嘎的聲音帶著獰笑靠近,“聽說那小子被母巢污染,成了怪物?正好!疤臉哥說了,帶回去,不管是死的活的,都能賣給磐石那幫穿白大褂的,換筆大錢!老東西,識相的就…”
腳步聲在金屬臺前停下。濃烈的酒氣和汗臭味透過帆布傳來。
楚歌的神經(jīng)繃緊到了極致!左眼冰晶唇印在眼皮下幽幽閃爍,冰冷的視界穿透帆布,清晰地“看”到了站在臺前的三個身影。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脖子上紋著毒蝎的光頭壯漢,正是疤臉的心腹打手之一!他手里拎著一把沾著暗紅污跡的消防斧。另外兩人,一個端著簡陋的自制霰彈槍,槍口有意無意地指向帆布下的楚歌;另一個手里晃悠著一把閃爍著高頻電弧的簡陋電棍。
“這小子,真死了?”光頭壯漢用斧頭柄粗暴地戳了戳帆布下楚歌的身體。
劇痛傳來,楚歌強忍著沒有動彈。
“剛斷氣。尸體污染嚴(yán)重,正準(zhǔn)備處理?!崩蠘尩穆曇粢琅f平淡無波,仿佛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貨物。
“處理?那正好省事!”光頭壯漢獰笑著,眼中閃爍著貪婪和殘忍,“連尸體帶這老東西,一起綁了!疤臉哥要親手剁了那怪物的爪子下酒!老東西的零件,也能賣點錢!”
他猛地伸手,就要掀開帆布!
就是現(xiàn)在!
“吼——?。?!”
一聲如同受傷兇獸般的咆哮猛地從帆布下炸開!蓋在楚歌身上的帆布如同被引爆般瞬間撕裂、掀飛!
暗金色的猙獰骨爪帶著撕裂空氣的厲嘯和尚未完全散盡的熔巖余溫,如同出膛的炮彈,狠狠轟向光頭壯漢毫無防備的胸膛!骨爪表面,暗紅色的結(jié)晶紋路爆發(fā)出灼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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