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立刻舉手:“我們肯定去!”步美晃著洋子的胳膊:“洋子小姐要穿著最漂亮的裙子唱哦!”
灰原看著手里的黃金面具鑰匙扣——不知道什么時候,我還是把它買下來塞給了她——忽然說:“歌詞里那句‘星光落在你發(fā)梢’,寫的是洋子小姐嗎?”
我看著她被夕陽染成金色的發(fā)梢,輕聲說:“嗯,也可能是別人?!?/p>
她的耳尖紅了紅,轉(zhuǎn)身往地鐵站走:“快點,再晚就趕不上末班車了?!狈夹仍跈鸦ò晟?,還是那種細(xì)碎的“沙沙”聲,像有人在輕輕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
回到毛利偵探事務(wù)所時,蘭已經(jīng)做好了晚飯。鰻魚飯的香氣從廚房飄出來,毛利小五郎正對著電視里的賽馬節(jié)目大喊大叫??履习呀裉斓慕?jīng)過講給蘭聽,手舞足蹈地模仿著灰原拿出證據(jù)時的樣子。
灰原坐在窗邊,手里轉(zhuǎn)著那個鑰匙扣,金屬碰撞的輕響混著窗外的蟲鳴。我走過去,看到她手機屏幕上是沖野洋子的演唱會海報,下面寫著一行小字:“特邀作詞:工藤夜一”。
“沒想到你也會追星?!蔽倚χf。
她把手機揣回兜里:“只是覺得歌詞還行。”但嘴角的笑意藏不住,像被星光點亮的水面。
晚飯后,柯南抱著抱枕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元太和光彥擠在客房的床上,步美躺在蘭身邊,手里還攥著洋子的簽名照。我和灰原坐在檐廊上,看著天上的星星一顆接一顆地亮起來。
“博物館里那個兒童木乃伊,”她忽然說,“后來我查了資料,他其實是法老的妹妹,因為瘟疫去世的?!?/p>
“哦?”我看著她的側(cè)臉,月光把她的輪廓描得很柔和,“你不是說用眼睛記就夠了嗎?”
她別過臉:“無聊而已。”過了一會兒,又輕聲說,“那個羅塞塔石碑,其實真正的破譯關(guān)鍵,是上面重復(fù)出現(xiàn)的‘托勒密’這個名字?!?/p>
我笑著說:“看來你看得很認(rèn)真?!?/p>
她沒說話,只是把鑰匙扣放在兩人中間的地板上,金屬面具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像縮小的星空。
夜風(fēng)帶著櫻花的香氣吹過來,檐廊下的風(fēng)鈴輕輕搖晃。我想起博物館里她專注看陶罐的樣子,想起她在酒店里冷靜拿出證據(jù)的樣子,想起她接過鑰匙扣時微微發(fā)紅的耳根。
流水般的日常還在繼續(xù),那些藏在星光里的瞬間,像散落的珍珠,被我們小心翼翼地?fù)炱饋?,串成只有彼此才懂的項鏈?/p>
“演唱會那天,”灰原忽然開口,“我要坐在第一排。”
我看著她眼里閃爍的星光,笑著說:“好啊,我?guī)湍銚屍??!?/p>
她的嘴角彎起來,像被月光吻過的櫻花。
很快就到了演唱會那天,演唱會那天的陽光格外明亮,像打翻了的金粉,灑在體育館前的人潮里??履吓e著應(yīng)援棒在人群中鉆來鉆去,步美抱著洋子的海報,光彥數(shù)著排隊入場的人數(shù),元太則盯著賣周邊的攤位直流口水。
灰原站在我身邊,穿著件白色的連衣裙,手里捏著那張第一排的票,指尖微微泛白?!熬o張嗎?”我笑著問。她瞪了我一眼:“我有什么好緊張的?!钡f話時,聲音比平時高了半分。
走進體育館時,音樂聲震得地面都在發(fā)顫。粉絲們舉著熒光棒,匯成一片流動的星海。我們找到座位時,舞臺上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全場瞬間安靜。接著,追光燈打在升降臺上,沖野洋子穿著銀色的禮服,像從星河里走出來的人。
“謝謝大家來我的演唱會!”她的聲音透過麥克風(fēng)傳遍全場,粉絲們立刻歡呼起來??履险驹谝巫由蠐]舞著熒光棒,步美跟著音樂的節(jié)奏拍手,元太的歡呼聲比誰都響。
洋子唱了很多經(jīng)典曲目,舞臺上的燈光隨著旋律變幻,有時像燃燒的火焰,有時像靜謐的深海?;以恢卑察o地坐著,直到唱到那首《星光與流水》——也就是我寫的那首歌。
前奏響起時,洋子走到舞臺中央,背景屏幕上突然亮起漫天星光?!斑@首歌,要送給一位特別的朋友,”她笑著看向我們的方向,“也送給所有相信星光會記得約定的人?!?/p>
當(dāng)唱到“星光落在你發(fā)梢,像未說出口的”時,追光燈正好掃過我們這邊。灰原下意識地低下頭,耳尖在燈光下泛著紅。我看著她被星光映亮的側(cè)臉,忽然覺得,原來歌詞里寫的,早就不是洋子了。
演唱會結(jié)束后,粉絲們還在依依不舍地合唱。我們繞到后臺,洋子正在卸妝,看到我們進來,笑著遞過來簽名海報:“謝謝你們來。”她的眼妝有點花,但笑容依舊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