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結束后,粉絲們還在依依不舍地合唱。我們繞到后臺,洋子正在卸妝,看到我們進來,笑著遞過來簽名海報:“謝謝你們來。”她的眼妝有點花,但笑容依舊明亮。
“洋子小姐唱得太棒了!”柯南興奮地說,“特別是最后那首歌!”步美把自己畫的插畫遞給洋子:“這是我畫的洋子小姐,希望你喜歡?!?/p>
灰原站在旁邊,手里攥著那張歌詞稿——洋子特意簽了名送給她?!爸x謝?!彼÷曊f,聲音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沙啞。
洋子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這首歌能被你聽到,真好?!?/p>
走出體育館時,夜空已經(jīng)綴滿了星星??履虾驮谟懻搫偛诺奈枧_特效,光彥在給步美講聲波傳播的原理?;以鋈煌O履_步,從包里拿出那個黃金面具鑰匙扣,在星光下轉了轉。
“其實,”她看著鑰匙扣上的反光,“木乃伊的繃帶里,除了乳香和雪松油,還有蜂蜜。古埃及人相信,蜂蜜能讓靈魂保持甜蜜。”
我想起博物館里她盯著木乃伊腳趾骨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到底查了多少資料?”
她把鑰匙扣塞回兜里,轉身往地鐵站走:“路過書店時看到的。”晚風掀起她的裙擺,像只白色的蝴蝶。
回到毛利偵探事務所時,蘭正在給毛利小五郎貼膏藥——他為了搶演唱會的應援棒,不小心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澳銈兓貋砝??”蘭笑著端出水果,“洋子小姐的演唱會是不是很精彩?”
柯南手舞足蹈地講著現(xiàn)場的盛況,元太則抱怨座位旁邊的人吃鰻魚飯香味太濃?;以诖斑?,手機屏幕亮著,是她和洋子的合照,照片里她笑得很輕,像怕驚擾了什么。
夜深時,大家都睡熟了。我走到檐廊上,看到灰原也坐在那里,手里拿著那個鑰匙扣?!八恢??”我在她身邊坐下。
她搖搖頭:“只是覺得,星星比博物館的展品好看。”
天上的星星確實很亮,像被人撒了一把碎鉆。遠處的流水聲隱約傳來,和檐廊下的風鈴應和著。我想起露營時她環(huán)住我腰的力度,想起博物館里她指尖劃過玻璃的弧度,想起演唱會燈光下她發(fā)紅的耳尖。
“那個歌詞,”她忽然說,“寫的是我吧?!?/p>
我沒說話,只是從口袋里掏出個東西遞給她——是枚用櫻花木刻的小鑰匙扣,刻的是她的側影,頭發(fā)被風吹得很亂。
她接過鑰匙扣,指尖劃過木頭的紋路,忽然笑了,像被星光吻過的水面:“手藝真差。”但還是小心翼翼地把它和黃金面具鑰匙扣串在一起。
夜風帶著櫻花的香氣吹過來,她往我身邊靠了靠,肩膀輕輕碰到我的胳膊?!肮ぬ僖挂?,”她的聲音很輕,“下次去博物館,要給我講羅塞塔石碑的故事?!?/p>
“好?!?/p>
“還要去露營,看真正的星空?!?/p>
“好?!?/p>
“演唱會的cd,要第一個給我簽名。”
“好?!?/p>
她抬起頭,眼里的星光比天上的還亮。流水聲在遠處潺潺地響,像在為這些約定伴奏。我知道,流水會帶走很多東西,但有些星光,會永遠記著。
就像此刻,她發(fā)梢的碎光,和我心跳的節(jié)奏,都被晚風悄悄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