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工藤新一,”真新一站在陽光下,語氣平靜,“而你,是屋田誠人,對嗎?”
假新一的臉色瞬間慘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坐在地上。
五、被篡改的真相
屋田誠人沒有否認(rèn)。當(dāng)他被警察帶走時,臉上的偽裝漸漸褪去,露出原本的輪廓——雖然經(jīng)過整容,但眉眼間依然能看出一年前的影子。
“為什么要這么做?”小蘭看著他,眼里滿是不解,“你為什么要整容成新一的樣子?”
屋田誠人低著頭,聲音哽咽:“因為他毀了我的一切!”他猛地抬頭,眼里布滿血絲,“一年前,他說村長夫婦是自殺,說村長因為發(fā)現(xiàn)妻子出軌才殺了她再自殺!可村長夫婦那么愛對方,怎么可能做這種事?他就是為了出名,胡亂推理,讓村長夫婦死后還要被人指指點點!”
“我沒有胡亂推理,”新一走到他面前,“我找到的遺書里,村長寫得很清楚?!?/p>
“遺書是假的!”屋田誠人嘶吼道,“是你偽造的!”
“那你說說,”夜一推了推眼鏡,“村長夫婦的兒子日原研太郎,為什么會在案發(fā)后突然失蹤?”
屋田誠人的臉色瞬間變了。
新一拿出一份文件,是夜一昨晚讓警視廳查的資料:“日原研太郎的血型是Ab型,而村長夫婦的血型都是o型。o型父母不可能生出Ab型的孩子,這是基本的遺傳學(xué)常識。”
人群一片嘩然。
“村長在整理舊物時發(fā)現(xiàn)了兒子的體檢報告,”新一的聲音低沉,“他去醫(yī)院做了親子鑒定,確認(rèn)研太郎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把結(jié)果告訴了妻子,妻子崩潰之下承認(rèn),研太郎是她和村里一個男人的孩子?!?/p>
屋田誠人捂住耳朵:“不是的……你在撒謊!”
“我沒有撒謊,”新一拿出那張被偷走的遺書照片,是夜一在村長舊宅的暗格里找到的,“遺書里寫著:‘我無法面對這個家,無法面對你和他的孩子。原諒我的懦弱,愿死羅神保佑你們。’”
“那村長夫婦為什么會一起死?”有村民問。
“因為愛,”新一的語氣帶著一絲悵然,“村長殺了妻子后自殺,是因為他太愛她了,既無法原諒她的背叛,又舍不得讓她獨自面對這一切。他在遺書上畫了一個小小的死羅神,是希望神能原諒他們的罪?!?/p>
屋田誠人癱在地上,眼淚混合著泥土流下:“我不信……他們待我如親生,怎么會有這樣的秘密……”
“他們是怕傷害你,”新一蹲下來,“你是他們在研太郎之后收養(yǎng)的孩子,他們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你。村長在遺書里特意提到,要把遺產(chǎn)都留給你,就是怕你知道真相后會離開?!?/p>
這時,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從人群里走出,是村里的老醫(yī)生?!八f的是真的,”老人嘆了口氣,“當(dāng)年村長夫人懷孕時,我就覺得不對勁,但她求我保密……后來研太郎出生,血型確實對不上,村長夫人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永遠(yuǎn)別說出去。”
真相像一把鋒利的刀,剖開了東奧穗村平靜的表象,露出底下的傷痕。村民們沉默了,看向新一的眼神里,敵意漸漸變成了愧疚。
屋田誠人突然笑起來,笑得眼淚直流:“我為了報復(fù),整容成他的樣子,殺了那個記者……我以為這樣能告慰村長夫婦的在天之靈,沒想到……我才是那個玷污他們名譽(yù)的罪人……”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內(nèi)存卡,正是相機(jī)里失蹤的那張:“這是河內(nèi)深里拍到的,他不僅拍到了我殺人,還拍到了……研太郎的尸體?!?/p>
所有人都驚呆了。
“研太郎半年前就回來了,”屋田誠人的聲音空洞,“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回來質(zhì)問村長夫婦,爭執(zhí)中掉進(jìn)湖里淹死了。我把他的尸體藏在樹林里,怕被人發(fā)現(xiàn)……河內(nèi)深里肯定是查到了這件事,所以我才殺了他……”
六、糖塊與槍聲
屋田誠人掏出槍的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那把老式左輪手槍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槍口死死盯著新一的胸口,他眼底翻涌著毀滅一切的瘋狂。
“是你!都是你毀了這一切!”他嘶吼著,手指扣向扳機(jī),“我要你為村長夫婦償命!為被我害死的人償命!”
小蘭尖叫著撲過去想擋在新一面前,卻被服部一把拉住——子彈的速度遠(yuǎn)快于人類的反應(yīng),沖動只會徒增傷亡。目暮警官伸手去摸腰間的配槍,動作卻因震驚慢了半拍。村民們嚇得四散躲避,老槐樹下的塵土被驚惶的腳步揚起,混著清晨的霧氣彌漫開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小小的身影如離弦之箭般從人群縫隙里竄出。是工藤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