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蹲在垃圾桶旁,里面有個揉成團的快遞單,寄件人是“碎星樂隊經(jīng)紀(jì)公司”,收件人是雅子。“雅子也是樂隊的粉絲?”
這時,灰原哀的檢測結(jié)果出來了:“圍裙上的暗紅色痕跡是血跡,和雅子的dNA一致。還有,我在洗衣機的排水管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彼贸鰝€小瓶子,里面裝著點透明液體,“是汽油,和雅子袖口的味道一樣?!?/p>
“汽油?洗衣機?”柯南突然明白了什么,“高木警官!麻煩查一下香取薰的男朋友是誰!還有,古奈遙的男朋友是不是碎星樂隊的吉他手徹也!”
高木很快回了電話:“查到了!香取薰的男朋友叫佐藤徹也,就是碎星樂隊的吉他手!而且……古奈遙的社交媒體上全是和他的合照,兩人確實在交往!”
園子突然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踉蹌著靠在墻上。柯南躲到沙發(fā)后面,用變聲蝴蝶結(jié)模仿她的聲音:“大家安靜一下,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園子閉著眼睛,聲音卻異常清晰:“兇手就是香取薰!”
香取薰猛地抬頭:“你胡說!我昨天一直在店里上班!”
“是嗎?”柯南的聲音帶著冷笑,“那你怎么解釋洗衣機里的圍裙?你和雅子換過圍裙,所以你的筆會出現(xiàn)在她的圍裙里。而圍裙上的血跡,證明你在雅子死前和她有過接觸。”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你覬覦古奈遙的門票,因為你想在男朋友徹也生日時送給他。昨天古奈遙離開后,你趁機偷了她的票。但你沒想到,雅子看到了這一切?!?/p>
“雅子為什么會看到?”目暮警官追問。
“因為雅子也是徹也的粉絲,甚至可能早就知道他腳踏兩條船?!笨履辖忉尩?,“她抽屜里的快遞單證明她也拿到了門票,或許是想親自去揭穿他。當(dāng)她看到你偷了古奈遙的票,就勸你不要做傻事,這就是便簽上‘別傻了’的意思。”
香取薰的臉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是這樣的?!笨履系穆曇舾淞?,“你在廚房和雅子爭執(zhí)時,不小心撞倒了她,讓她的頭撞到了料理臺。你很害怕,想偽造搶劫現(xiàn)場,所以翻亂了抽屜。但你忘了,雅子在被撞前,正在用洗衣機甩干沾了咖啡漬的圍裙——也就是你和她交換過的那條?!?/p>
“那洗衣機的巨響和五分鐘停頓怎么解釋?”高木問。
“巨響是因為你把偷來的門票塞進了圍裙口袋,門票上的硬質(zhì)芯片在甩干時撞擊內(nèi)壁。”柯南回答,“而五分鐘的停頓,是你發(fā)現(xiàn)雅子還有呼吸,情急之下往她身上潑了汽油,想制造意外失火的假象。但你最終沒敢點火,只是把圍裙扔進洗衣機繼續(xù)甩干,銷毀證據(jù)。”
他指著證物袋里的金屬片:“這就是門票上的芯片,被洗衣機絞碎了。而隔壁老婆婆看到的紅裙子,其實是你慌亂中穿錯了雅子晾在陽臺的紅裙子——那和古奈遙的裙子款式一模一樣?!?/p>
香取薰癱坐在地上,眼淚混合著鼻涕流下來:“我只是想給他個驚喜……雅子說徹也在騙我,說他同時和古奈遙交往……我不信,我只是推了她一下,我沒想到會這樣……”
這時,高木帶著個穿黑色夾克的男人走進來,正是碎星樂隊的吉他手徹也。他看到香取薰,皺起眉頭:“你怎么在這里?”
古奈遙也跟著跑進來,看到徹也,尖叫道:“你果然認識她!你這個騙子!”
兩個女人的哭聲和指責(zé)聲混在一起,徹也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最終在警察的詢問下低下了頭。
五、演唱會的熒光棒
警車把香取薰和徹也帶走時,夕陽正沉到公寓樓后面。古奈遙站在路邊,手里攥著重新買到的門票,眼神空洞。
“真是沒想到……”園子嘆了口氣,“好好的演唱會,怎么會變成這樣?!?/p>
蘭輕輕拍著她的背:“別想了,我們進去吧,快開始了?!?/p>
五人走進演唱會場館時,熒光棒的海洋在黑暗中起伏。主唱的聲音穿透音響,震得地面都在抖??履险驹谔m和灰原哀中間,看著臺上揮灑汗水的吉他手——臨時頂替徹也的是個年輕的替補,技術(shù)雖然生澀,卻格外認真。
“你看,”工藤夜一突然說,“沒有誰是不可替代的。”
灰原哀的熒光棒是藍色的,在黑暗中像顆冷靜的星:“但有些錯誤,一旦犯下就無法彌補?!?/p>
蘭舉著粉色的熒光棒,跟著節(jié)奏輕輕搖晃,側(cè)臉在光線下顯得格外柔和??履峡粗男θ荩蝗挥X得剛才的陰霾都被這歌聲驅(qū)散了。
當(dāng)唱到那首最火的《星塵與咖啡》時,全場的熒光棒都匯成了星海。園子摟著蘭的脖子大聲合唱,跑調(diào)的聲音淹沒在萬人的聲浪里??履锨那哪贸鍪謾C,給阿笠博士發(fā)了條短信:“演唱會很吵,但蘭姐姐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