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唱到那首最火的《星塵與咖啡》時,全場的熒光棒都匯成了星海。園子摟著蘭的脖子大聲合唱,跑調(diào)的聲音淹沒在萬人的聲浪里。柯南悄悄拿出手機,給阿笠博士發(fā)了條短信:“演唱會很吵,但蘭姐姐很開心。”
散場時,蘭的嗓子有點啞,眼睛卻亮得像星星:“太好聽了!雖然沒有拿到簽名,但真的很值!”
園子打著哈欠:“我腿都站酸了,回去一定要泡個熱水澡?!?/p>
五人走在凌晨的街道上,路燈把影子拉得很長??履峡粗磉呎f說笑笑的四人,突然覺得,比起那些藏在陰影里的秘密,這樣平凡的夜晚才更值得珍惜。
工藤夜一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天空:“看,有流星?!?/p>
所有人都抬頭望去,一顆流星拖著尾巴劃過夜空,像舞臺上最后一道追光。蘭閉上眼睛許愿,園子嚷嚷著“要嫁個搖滾明星”,灰原哀的嘴角難得地彎了彎。
柯南也在心里默默許愿:希望這樣的夜晚,能再長一點。
夜風(fēng)里還殘留著演唱會的喧囂,混著遠(yuǎn)處咖啡店飄來的焦糖香,像個溫柔的擁抱,把所有的不安都輕輕包裹起來。
演唱會散場時,凌晨的風(fēng)帶著涼意掠過街角,吹得路燈的光暈微微晃動。蘭把外套披在園子肩上,兩人邊走邊討論著剛才的安可曲,笑聲像風(fēng)鈴般清脆??履细诤竺?,看著工藤夜一和灰原哀并肩走著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場景有點眼熟——像很多個放學(xué)后的傍晚,他和灰原跟著博士去買發(fā)明零件時的樣子。
“那我們先回去了?!钡搅嗣谆∧康穆房?,工藤夜一停下腳步,對蘭揮了揮手,“柯南、蘭姐姐和園子姐姐路上小心?!?/p>
灰原哀也點了點頭:“早點休息。”
蘭笑著擺手:“你們也是,夜一,哀醬。我們走了哦?!?/p>
柯南應(yīng)了一聲,看著工藤夜一和灰原哀轉(zhuǎn)身往阿笠博士家的方向走去。兩人的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偶爾有重疊的部分,像幅安靜的剪影畫。他摸了摸口袋里蘭塞給他的熒光棒,粉色的光還在微弱地閃爍,像藏了顆小星星。
阿笠博士家的窗戶亮著暖黃的燈,遠(yuǎn)遠(yuǎn)就能聞到烤紅薯的甜香。工藤夜一推開那扇總是卡殼的木門時,博士正舉著個冒煙的金屬裝置從實驗室沖出來,臉上沾著黑灰:“你們回來啦!快幫我看看這個‘自動剝蝦機’,它總把蝦殼炸成碎片……”
“博士,你又把實驗材料當(dāng)零食了?!被以o奈地指了指他嘴角的紅薯渣,“先把這個拆了吧,線路都接反了。”
工藤夜一已經(jīng)擼起袖子走進實驗室,白色的實驗臺上堆滿了齒輪和電線,角落里的燒杯還冒著粉色的泡泡。“這是上周的‘聲控垃圾桶’?”他拿起個歪歪扭扭的金屬桶,“傳感器裝反了,難怪總把垃圾彈出來?!?/p>
灰原哀從抽屜里翻出螺絲刀:“先修剝蝦機吧,不然晚飯又要吃炸蝦殼了?!?/p>
兩人分工合作,工藤夜一負(fù)責(zé)重新焊接線路,灰原哀則調(diào)試傳感器的靈敏度。實驗室里很快響起滋滋的電流聲和金屬碰撞的輕響,博士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捧著烤紅薯邊吃邊念叨:“其實炸蝦殼也挺香的……”
“博士!”灰原哀頭也不抬地說,“上次吃你發(fā)明的‘營養(yǎng)壓縮餅干’,我三天都沒胃口。”
工藤夜一笑著接話:“至少比那個會自動潑牛奶的杯子強,上次把柯南的作業(yè)本都弄濕了?!?/p>
提到柯南,灰原哀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又恢復(fù)如常:“他自己不小心碰倒的,賴不了發(fā)明?!彼颜{(diào)試好的傳感器裝回剝蝦機,按下開關(guān)——金屬爪子靈活地抓起一只凍蝦,咔嚓幾聲就剝好了完整的蝦仁,連蝦線都清理得干干凈凈。
“成功了!”博士歡呼著撲過來,差點撞翻實驗臺,“今晚就吃蝦仁炒飯!”
工藤夜一擦了擦手上的油污:“還有那個聲控垃圾桶,傳感器反向了,我順便調(diào)好了。”他按下按鈕,垃圾桶蓋“咔嗒”一聲彈開,對著它說“關(guān)”,又應(yīng)聲合上。
灰原哀看著他額角的汗珠,遞過張紙巾:“去洗洗手吧,博士的紅薯應(yīng)該涼得差不多了?!?/p>
三人坐在客廳的矮桌旁吃紅薯時,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炯t薯的甜香混著實驗室飄來的金屬味,有種奇怪的溫馨。博士捧著紅薯含糊不清地說:“明天我要去參加發(fā)明展,你們要不要一起?有很多好玩的機器……”
“不了?!被以Х畔录t薯皮,“明天要交的植物觀察日記還沒寫?!?/p>
工藤夜一也搖頭:“我約了柯南去圖書館查資料,他說想知道碎星樂隊的吉他手用的是什么型號的效果器?!?/p>
博士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小孩子都對音樂感興趣了嗎?想當(dāng)年我發(fā)明的‘自動作曲機’……”
“博士,”灰原哀打斷他,“那個機器只會發(fā)出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