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叫聲此起彼伏,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心臟像是要跳出胸腔。軌道時(shí)而翻轉(zhuǎn),時(shí)而急轉(zhuǎn),失重感一波接一波地襲來??履暇o緊抓著安全桿,眼角的余光卻瞥見最后一排的琴酒拿出了一個(gè)銀色的盒子,似乎在里面裝著什么東西。
就在這時(shí),飛車駛進(jìn)了一條漆黑的隧道。
黑暗瞬間吞噬了一切,只剩下耳邊的風(fēng)聲和人們的尖叫。夜一感覺到臉頰突然落下幾滴冰涼的液體,像是雨水,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咸味。他皺了皺眉,剛想抬頭,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快得像幻覺。
“什么東西?”他下意識(shí)地低聲自語。
旁邊的灰原也察覺到了異常,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驚人:“剛才好像有光?!?/p>
隧道很短,不過幾秒鐘的時(shí)間,云霄飛車就駛出了黑暗,重新沐浴在陽光下。然而,還沒等人們從失重的快感中緩過神來,一聲凄厲的尖叫就劃破了空氣。
“啊——?。?!”
尖叫聲來自第四排。哀子癱在座位上,臉色慘白如紙,手指顫抖地指著旁邊的位置。所有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岸本先生歪倒在座位上,頭顱不翼而飛,鮮血像噴泉一樣從脖頸處涌出,染紅了座椅和地板,甚至濺到了后面的黑衣人的風(fēng)衣上。
琴酒和伏特加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伏特加剛想站起來,就被琴酒按住了。琴酒的眼神冷得像冰,快速掃過周圍的人,最后落在那片刺目的血紅上,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云霄飛車還在向前行駛,帶著滿車的驚恐和血腥,緩緩駛向站臺(tái)。
三、驚魂未定的現(xiàn)場
“快停車!快停車!”園子的聲音都在發(fā)抖,緊緊抓著蘭的胳膊。
蘭的臉色也很難看,但還是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安撫她:“別怕,園子,馬上就到站臺(tái)了?!?/p>
步美和光彥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話,元太捂著嘴巴,眼睛瞪得溜圓??履涎杆購恼痼@中冷靜下來,目光銳利地掃視著現(xiàn)場:岸本的尸體、嚇癱的哀子、臉色發(fā)白的李子、眼神復(fù)雜的小羽,還有后面那兩個(gè)異常冷靜的黑衣人。
夜一的手指在口袋里握緊了手機(jī),已經(jīng)按下了報(bào)警電話。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頰上,剛才那幾滴冰涼的液體,此刻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溫度。那不是雨水,更像是……眼淚?
云霄飛車終于停在了站臺(tái)上。工作人員看到車上的景象,嚇得腿一軟,差點(diǎn)癱倒在地?!霸?、怎么回事?快叫救護(hù)車!不,叫警察!”
“已經(jīng)叫了。”夜一站起身,安全桿升起的瞬間,他第一時(shí)間走到第四排,蹲下身檢查現(xiàn)場。
岸本的脖頸處切口平整,顯然是被極其鋒利的東西瞬間切斷的。鮮血還在緩緩流淌,染紅了他白色的襯衫。他的眼睛圓睜著,似乎還殘留著死前的驚恐。
哀子蜷縮在座位角落,渾身發(fā)抖,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除了你還有誰?”李子突然開口,聲音帶著哭腔,“你坐在他旁邊,肯定是你殺了他!”
“我沒有!”哀子猛地抬起頭,眼里布滿血絲,“我為什么要?dú)⑺???/p>
“因?yàn)樗α四惆。 崩钭拥穆曇舳溉话胃?,“你昨天還說要讓他好看!”
“那只是氣話!”
就在兩人爭執(zhí)不休時(shí),警笛聲由遠(yuǎn)及近,很快就停在了樂園門口。目暮警官帶著部下匆匆趕來,看到現(xiàn)場的景象,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這是怎么回事?”
“目暮警官!”柯南跑過去,指著第四排的尸體,“死者叫岸本,剛才在云霄飛車上被人斬首了!”
“斬首?”目暮警官皺緊眉頭,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靠近尸體,“在行駛的云霄飛車上?這怎么可能?”
“最有可能的就是她!”一個(gè)年輕的警察指著哀子,“她坐在死者旁邊,而且我們?cè)谒陌镎业搅诉@個(gè)?!?/p>
他從證物袋里拿出一把水果刀,刀刃上還沾著暗紅色的血跡。
“不是我的!”哀子激動(dòng)地站起來,卻因?yàn)橥溶洸铧c(diǎn)摔倒,“這把刀不是我的!我不知道它為什么會(huì)在我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