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盤上,幾枚紅色棋子悄然圍向黑棋,像一場精心編排的死亡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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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礦區(qū)·廢棄工廠
格羅夫的機械臂在黑暗中泛著冷光,他粗暴地踢開腳邊的空藥劑瓶,玻璃碎片在水泥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老子等不及了!"他低吼著,液壓管噴出灼熱的白霧,"我要親手捏碎他的骨頭!"
沒人回答他。陰影中,他的殺手們沉默如雕像,手中的刀刃映著微弱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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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實驗室
薇薇安的手指輕輕撫過一排試管,紫色藥劑在玻璃管中緩緩流動,像某種活物。
"神經毒素β型,"她對著空蕩蕩的實驗室低語,"足夠讓一整個街區(qū)的機械癱瘓三分鐘……"
她突然輕笑,將一支試管舉到眼前,紫光映照著她妖異的瞳孔。
"不知道那個小機械師,能撐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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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巷深處
明斯特站在暗處,看著幾個孩子嬉笑著跑過骯臟的巷道,他們手里拿著粗糙的木刀,扮演著"灰燼之狼大戰(zhàn)煉金男爵"的游戲。
"灰狼贏啦!"最大的孩子高舉木刀歡呼。
明斯特面無表情地轉身離去,鐵手幫的徽章在他衣領上泛著冷光。
很快,孩子們就會知道——
童話里,狼也是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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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在工坊屋頂,安琪兒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靠在凱德肩上。
"困了,"她嘟囔著,機械義眼的光漸漸暗淡,"明天再去收拾波洛克那個老狐貍……"
凱德沒有動,任由她靠著。遠處的霧氣漸漸濃重,吞噬了煉金男爵們的宅邸,也吞噬了所有正在編織的陰謀。
夜風嗚咽,像一首無人聆聽的挽歌。
他們都不知道——
獵人與獵物的界限,正在悄然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