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爵清了清嗓子,努力壓下眼底那點快要溢出來的崇拜星光,試圖找回一點威嚴。
他走到那群瑟瑟發(fā)抖的流犯面前,目光定格在面如死灰的“刀疤”臉上。
“現(xiàn)在!”王爵的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冰冷和一絲借來的煞氣,“誰還想造反?嗯?”
流犯們齊齊一哆嗦,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不敢了!不敢了王令史!”
“饒命!大人饒命?。 ?/p>
“是……是吳管事!是吳仁義讓我們這么干的!”
一個尖嘴猴腮的流犯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帶著哭腔搶著喊道。
“他……他讓張奎給了我們好處,說……說路上找機會做了你!制造意外!還說……還說事成之后,就可以領到賞錢……”
“對!對!他說您擋了張屠夫的路,又得罪了他……”
另一個流犯急忙補充,生怕說慢了就沒機會。
“他還說,黑石主營那邊他已經(jīng)打點過了,我們只要咬死是您監(jiān)管不力,被流犯反撲致死……”
七嘴八舌,爭先恐后。
吳仁義和張奎那點借刀殺人、蠅營狗茍的勾當
在這絕對的武力震懾和死亡威脅下,被抖落得干干凈凈。
王爵聽著,臉色越來越沉,拳頭不由自主地握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雖然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這些充滿惡意的算計,一股邪火還是直沖頂門!
吳仁義!
張奎!
好!
很好!
為了點私怨和利益,就如此處心積慮要置他于死地!
這倆分明就是張都監(jiān)和蔣門神??!
他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回黑石營,將那兩個渾蛋揪出來,千刀萬剮!
當然,他畢竟不是武松!
這個“恨不得”的前提是——得帶著身邊這位女煞星。
讓他自己回去報仇?
那估計就是自投羅網(wǎng)。
他下意識地看向秦紅玉,眼神里的意思很明顯。
大佬,這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