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這能忍?
咱們殺回去?
端了他們老窩!
血濺鴛鴦……不,安戶所?
秦紅玉接收到了他的目光,卻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平靜無波。
她彎腰,從地上撿起幾塊石子,手指輕彈。
噗噗幾聲,精準(zhǔn)地打在幾個(gè)還在哀嚎的流犯穴道上。
慘叫聲頓時(shí)戛然而止,只剩下壓抑的抽氣聲。
現(xiàn)場(chǎng)徹底安靜下來。
她這才開口,聲音依舊嘶啞平淡,“既然接了差事,就去黑石主營(yíng)?!?/p>
“什么?”王爵一愣,幾乎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還去?紅玉,他們都招了!是吳仁義那老渾蛋要害我們!我們回去找他算賬??!”
他急了,“難道就這么算了?這口氣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秦紅玉轉(zhuǎn)過身,正面看著他。
荒原的風(fēng)吹起她散亂的發(fā)絲,露出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回去,然后呢?”她問,語氣沒有任何起伏,“殺了他?還是去對(duì)質(zhì)?”
“我……”王爵語塞。
殺了他?
他倒是想,可然后呢?
殺人逃跑?
亡命天涯?
在這流放的,能逃到哪里去?
對(duì)質(zhì)?
跟吳仁義講道理?
那無異于與虎謀皮,只會(huì)被反咬一口,死得更快。
秦紅玉似乎看穿了他所有的猶豫和無力。
她聲音里帶上了一絲極淡的嘲諷,“你拿什么報(bào)仇?憑你腰間那把銹刀,還是憑你配婚令史的身份?”
王爵的臉?biāo)查g漲紅,卻又無法反駁。
是啊,他憑什么?
離開了秦紅玉,他什么都不是,連自保都成問題。
“黑石主營(yíng),必須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