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
藥店老板娘猛地掏出手機,對準阿辭后頸。我撲過去搶,她往后一縮,手機摔在地上,屏幕朝上,還亮著。
她彎腰去撿。
我一腳踩住手機,鞋底壓住屏幕。
“你們再不走,我就報警?!蔽衣曇舭l(fā)抖,卻沒退。
“報警?”她冷笑,“警察來了只會更快確認他的身份。五百萬懸賞你知道多少人盯著?我們還算客氣的!”
我抓起墻角的掃帚,橫在胸前。“出去?!?/p>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沒動。
阿辭忽然開口:“sw?!?/p>
我回頭。
他站在桌邊,手指仍撫著后頸那道疤,眼神不再完全是“阿辭”的懵懂。那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清明,像霧散前的微光。
“如果我是他們說的那個人……”他聲音低,“你會不要我嗎?”
我沒說話。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像在確認某種存在?!拔覊暨^這道疤。夢里有人喊我名字,我沒聽見。我只記得……血流進衣領,很燙?!?/p>
我握緊掃帚。
老板娘蹲下想撿手機,我用力一踩,屏幕裂開一道縫。她罵了句,站起來退后兩步。
“我們還會來的。”她說,“不會只有我們。”
“走?!蔽覔P起掃帚,“現(xiàn)在。”
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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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終于轉身。老板娘臨走前狠狠瞪我一眼,門被摔上,震得窗框嗡響。
我反鎖鐵門,拉緊窗簾。屋里一下子暗下來。只有柜子上的存錢罐還反射著一點光。
我靠著門滑坐在地,掃帚橫在腿上。呼吸很亂,手指發(fā)麻。
阿辭沒動,站在屋子中央,手還在摸那道疤。
“他們說的名字……”他問,“我以前叫什么?”
“我不知道?!蔽艺f。
“可我覺得……”他頓了頓,“我欠你什么。”
我猛地抬頭。
他看著我,眼神認真:“不是現(xiàn)在。是很久以前。我做了什么,然后走了。你等過我,是不是?”
我攥緊掃帚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