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遠去。
我松了口氣,卻見他站在門邊沒動,眉頭緊鎖。
“不是普通施壓。”他低聲說,“是安保隊的人。他們想斷我們水電還不夠,現(xiàn)在開始派人監(jiān)視了?!?/p>
我心頭一沉。
他走回來,重新躺下,把我摟得更緊,“睡吧,有我在?!?/p>
我靠著他,卻再也睡不著。
黑暗中,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枚銀戒,一下,又一下。
我忽然想起什么。
“那枚戒指……”我輕聲問,“是你定制的?”
他嗯了一聲,“三年前?!?/p>
“那時候你還不認識我?!?/p>
“可我夢見了你?!彼曇艉茌p,“夢里你站在便利店門口,回頭沖我笑。醒來后,我就讓人做了這枚戒指,刻上你的名字縮寫?!?/p>
我呼吸一滯。
“我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做,就像我不知道為什么總走那條街?!彼D了頓,“但現(xiàn)在我知道了。心比記憶更早認出你?!?/p>
我閉上眼,淚水從眼角滑落,被他輕輕吻去。
“明天會更難?!蔽艺f。
“我知道?!彼麚Ьo我,“但我會讓你看見,我不是只會說‘寧可破產’的人。我會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霖氏真正的主人。”
窗外風聲呼嘯,吹得鐵皮屋棚發(fā)出輕微的震顫。
他抱著我,呼吸沉穩(wěn)。
我剛要閉眼,忽然聽見手機震動聲。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屏幕光照亮他半邊臉。
來電顯示三個字:**林秘書**。
他盯著那名字,眼神冷了下來。
手指懸在接聽鍵上,沒有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