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太大,吹得眼睛疼。
“sw?!彼纸辛艘宦?。
我猛地抬頭:“別再這么叫我!”
他頓了一下,沒說話。
我轉(zhuǎn)身要走,腳剛抬,聽見他在后面說:“你躲的不是我。你躲的是……你自己記不得的事?!?/p>
我停住。
“你忘了我。”他聲音很輕,“可我沒忘?!?/p>
我回頭看他。
他還站在那兒,手捏著那張照片,風(fēng)吹得衣服貼在身上。
“你說你值日那天總抬頭看黑板?!蔽液鋈婚_口,“為什么?”
“因?yàn)槟銓戝e了。”他說,“那天你擦黑板,把‘已知’寫成‘己知’,老師沒發(fā)現(xiàn)。你一直回頭看,怕被人笑。”
我呼吸一滯。
那是我最糗的一件事。
我甚至沒告訴過前男友。
“還有一次。”他繼續(xù)說,“你數(shù)學(xué)考了年級第一,沒人恭喜你。你坐在天臺吃泡面,哭了。我把泡面拿走,說‘別在風(fēng)口吃涼的’。你抬頭看我,我說‘我請你吃熱的’。”
我眼前一黑。
那頓飯,我以為是食堂大叔請的。
“那天你穿灰格子襯衫?!蔽衣曇魩缀趼牪灰?,“左口袋有個補(bǔ)丁?!?/p>
他點(diǎn)頭:“我縫的。你校服破了,掛在走廊晾衣繩上。我看見,就縫了。沒告訴你。”
我扶著墻,慢慢蹲下去。
頭抵著膝蓋,手抓著頭發(fā)。
“你到底……是誰?”
他走過來,在我面前蹲下,聲音很輕:
“我是那個一直看著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