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paris?”(你去過巴黎嗎?)
話音剛落,雷聲炸響。光亮瞬間填滿屋子,映得他瞳孔驟縮。就在那一剎那,他開口了——
語速平穩(wěn),發(fā)音精準,不帶一絲猶豫。
“je
aurais
d?
nter
dans
ce
vol
pour
l’enfer。”
我聽不懂全句,但“vol”是航班,“enfer”是地獄。這兩個詞,我在之前整理他舊物時查過。
他本該登上那架飛往地獄的航班?
我攥緊機票,指節(jié)發(fā)白?!澳阏f什么?再重復一遍。”
他猛地抱住頭,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悶哼,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整個人往后退,背抵住墻壁,呼吸急促。
“我……剛才說了什么?”
“你說了句法語?!?/p>
“什么內(nèi)容?”
“我不知道意思,但你說你該登上一架去地獄的飛機?!?/p>
他閉眼,太陽穴突突跳動。“不是我去的……是他們要我去的?!?/p>
“誰?”
“我不知道……名字想不起來,但他們一直讓我走。那天必須走,不能留。”
“為什么不能留?”
“因為……”他睜開眼,目光忽然聚焦在我臉上,“有人會來?!?/p>
我心頭一震?!罢l會來?”
“一個穿灰裙子的女孩?!彼曇糨p下去,“手里拿著白玫瑰。她說她會等我,在長廊盡頭??晌抑浪粫?,因為她不認識我。但我還是學了怎么問路,寫了筆記,買了機票……我只是想,萬一呢?萬一她真的來了,我不想讓她等太久?!?/p>
我整個人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