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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夢境呢喃的真相（核心事件4）（第2頁）

我轉(zhuǎn)過身。他的眼睛是清醒的，不像昨晚那樣分裂?？晌矣植桓掖_定，眼前這個人是誰。

“這些都是你做的？”我問。

他點(diǎn)頭。“手術(shù)前我就讓人布置好了。如果我醒不來，或者再也記不起你，至少有人知道，蘇晚來過?！?/p>

“為什么？”我的聲音有點(diǎn)啞，“你是顧晏辭，你是霖氏的總裁。你可以娶任何人，為什么要為一個外賣員準(zhǔn)備婚禮？”

他沒回答，只是把手從口袋里拿出來，把整張車票放在婚紗下的玻璃柜上。

“顧晏辭的婚禮請柬印了三千張?！彼f，“在頂層宴會廳，香檳塔三層，樂隊(duì)奏交響樂，賓客名單全是政商名流?！?/p>

他頓了頓，看著我。

“可我夢見的，是你穿著洗舊的裙子，站在十五平米的樓頂，指著一顆快看不見的星星說‘那是北極星’?！?/p>

我的心猛地縮了一下。

“所以呢？”我盯著他，“你現(xiàn)在是誰？是那個會煮糊面條的阿辭，還是那個要把自己格式化的顧晏辭？”

“我是記得你的人?！彼f，“不管他們怎么刪，怎么改，我只要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你，我就知道自己是誰?！?/p>

我喉嚨發(fā)緊。

“那你昨夜為什么會變成兩個人？”我問，“一個要?dú)⒛悖粋€要死？他們在爭什么？”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右手輕輕碰了碰左手腕上的針孔。

“他們在爭控制權(quán)?！彼f，“一個是系統(tǒng)設(shè)定的我，一個是被你喚醒的我?？烧嬲膯栴}不是誰贏，而是——你愿不愿意接受一個可能隨時崩潰的人?！?/p>

我沒有說話。

他往前走了一步，離我很近。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味，混著一點(diǎn)熟悉的雪松香。

“我不是來求你原諒的?！彼f，“我是來告訴你，我已經(jīng)逃了。逃開他們的計劃，逃開那場不屬于我的婚禮。我現(xiàn)在站在這里，不是以顧晏辭的身份，而是以阿辭的名字，想娶你。”

我看著他。

他的眼神沒有躲閃，也沒有壓迫感。就像從前在出租屋里，他端著一碗焦掉的面條，認(rèn)真地說“我下次會做好”。

“你憑什么覺得我會跟你走？”我低聲問。

“憑我記得你所有小事?！彼f，“你喝牛奶一定要熱到冒泡，不然你說沒味道；你騎車喜歡走小路，因?yàn)榇篑R路太吵；你生氣時不罵人，只會把筷子拍桌上。還有，你哭的時候，左眼角先掉眼淚?！?/p>

我猛地抬頭。

這些事，我沒跟任何人說過。

“我也記得你。”我說，“你第一次用洗衣機(jī)，把襪子和碗一起洗了。你說番茄炒蛋最難，因?yàn)榛鸷蚩偸遣粚?。你還拿泡面叉當(dāng)戒指，說以后要給我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