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街頭冷風刺骨,李再把我塞進車里他沒喝酒所以送我回家。車窗外的霓虹拉成模糊的光帶?;氐郊?,倒在冰冷的床上,前世今生的畫面在酒精和疲憊的催化下瘋狂交織。晨曦微露時,我已迫不及待地抓起了手機。
指尖在她朋友圈里瘋狂滑動。到第二天我睡醒的時候,我們互相要了社交軟件的號碼,并進行了互關。我在他的收藏里飛快地滑動著想要送他一束代表我心意的花,但絕對不能普通我手機在屏幕上飛快下滑,終于在一個作品里面看到了。
就是它!鈴蘭花!剛好就是他鈴蘭花的花語幸福歸來的圣鈴,不期而遇的宿命!是啊宿命!沒錯就是它!我開著車在古城大大小小的花店穿過而且這個花在我們當?shù)剡€比較少,我像個著了魔的尋寶者,一家、兩家、三家…終于我在了一家挺遠的市場里找到了
它!我讓他趕緊發(fā)跑腿外賣送到指定的地方,因為離我和陳玥潼約定的時間就剩下不到兩個小時了
沒想到尷尬的場面,由于我碰見了就在送外賣的小哥把花送到我的手里,沒想到陳玥潼竟然也和我撞了個滿懷!
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針織衫,一個藍色的牛仔褲,襯得膚色很白,正低頭看著手機,側臉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安靜而柔和。
他只是捂嘴笑了,想問我買了什么東西,我頓時有點結巴,就說我給你買了束花。
陳玥潼抬起頭,目光觸及那束花的瞬間,整個人如同被定??!她臉上那完美的、帶著社交距離的淺笑瞬間凝固,眼睛猛地睜大,瞳孔深處清晰地掠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震動!她看看花,又猛地抬頭看我,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說什么,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那雙清澈的黑眸里,迅速氤氳起一層濃重的水汽,像暴雨前的湖面,劇烈地晃動著。她飛快地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如同受驚的蝶翼般劇烈顫抖,死死咬住了下唇,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在壓抑著什么,肩膀幾不可察地微微聳動。我告訴他,這是我在他的收藏里面看見的,雖然我網(wǎng)上花了很久可能久到你都不記得了,但是我想你之前說喜歡的是肯定有一個人需要記得那就是我,于是我給你買了這一束花,也算是我一個心意。
她那強忍淚水的模樣,與前世忘川河畔那個悲憫回望的魂影,瞬間重合!巨大的心痛和憐惜如同潮水般將我淹沒。我什么也沒說,只是在她對面坐下,默默地將菜單推過去。整個晚餐,她的話明顯少了很多,只是安靜地吃著,偶爾看看手機里拍的花,眼神復雜得如同翻涌的深海。
飯后,楊力的麻將邀約適時緩解了微妙的氣氛。我們剛開車碰面,楊力就帶著笑問了起來,你倆這是…談上對象了?”時,空氣瞬間凝滯。
陳玥潼頓了一下,臉上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隨即垂下眼睫,盯著我看了一下像一只受驚的蚌,瞬間合攏了外殼。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我告訴楊麗,我們倆要商量一下,一會兒給你答復就關上了,我車窗的玻璃。密閉的空間里好像只能聽見我們倆的心跳聲,沉默像不斷上漲的潮水,帶著令人窒息的張力。
不能再等了!前世錯過的痛苦如同烈火焚心!我猛地站起身,幾步繞過麻將桌,走到陳玥潼身邊。她似乎被我的動作驚到,下意識地想往旁邊縮,卻被我輕輕按住了肩膀。
掌心下的肩膀單薄,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陳玥潼”我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種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沙啞和穿透歲月的力量,“看著我?!?/p>
她身體微微一僵,遲疑著,極其緩慢地抬起頭。那雙蒙著水汽的黑眸撞進我的視線,里面盛滿了困惑、慌亂,還有一絲深藏的、被觸碰了傷口的脆弱。
“兩個人如果只做朋友,”我凝視著她的眼睛,每一個字都像從靈魂深處挖出來,帶著滾燙的溫度和不容置疑的堅定,“是永遠無法真正走進對方心里,無法真正了解那些…藏在笑容背后的東西的?!?/p>
她眼底的震動更明顯了,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反駁,卻最終化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再次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聲音細若蚊蚋:“太快了…我們才認識幾天…而且…我…”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下了很大決心,聲音里帶著苦澀的自嘲,“我之前的感情…都很失敗…一團糟…我不想再…”
“我知道!”我打斷她,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近乎蠻橫的急切和憐惜。前世她趴在“王玄安”尸體上哭訴“我早就知道你是騙子了”的畫面,如同燒紅的烙鐵燙在心上!“我知道你經(jīng)歷過什么!我知道那些失敗讓你害怕!讓你給自己套上了一層厚厚的殼!”
我的手指微微用力,仿佛想通過這觸碰傳遞某種力量,“但我要告訴你,陳玥潼,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有一種感覺——我們好像已經(jīng)認識了好久好久!久到…像是上輩子就見過!”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