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廂房,趙文疏興奮得將我抱起來轉(zhuǎn)了幾個圈。
“秀言,你可真厲害!”
“我還從沒見過后母吃癟,你瞧見沒,她那臉色和吞了黃連一樣。”
他性子直率,不懂后宅那些彎彎繞,才會叫侯夫人挑撥了父子關(guān)系。
不過,我也不是好欺負(fù)的。
堂叔一家沒有女兒,對我極為疼愛。
特地疏通人脈,請了位宮里出來的老嬤嬤教導(dǎo)我。
懂規(guī)矩、識人心、斷世理。
我摟住他的脖頸:“朝廷上靠你為我掙功名,后宅我替你打先鋒?!?/p>
趙文疏吻吻我的額頭:“你我夫妻一體,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說?!?/p>
次日,用他的時候就來了。
侯夫人拉我到院子里喝茶:
“言兒,你堂叔一脈既然是醫(yī)藥世家,聽說你在他們家長大,耳濡目染也會些醫(yī)術(shù)?!?/p>
“近來我身子不爽,你給我開個方子吃一吃吧?!?/p>
我面色不改:“母親是聽誰說的?”
“親家母呀,那日成婚,她拉著我的手把你好一通夸?!?/p>
得。
凈給我?guī)偷姑Α?/p>
“兒媳不過是看過兩頁醫(yī)書,連皮毛都沒摸清呢,實在不敢胡亂開方,萬一誤了母親的病情就不好了?!?/p>
侯夫人親親熱熱地?fù)е遥?/p>
“不妨事的,母親愿意給你練手。哪怕開方不成,做個藥膳也成?!?/p>
“你總不會因為王媽媽的事兒,惱了我吧?”
我無比確定。
不管我送去什么東西,她吃完都會說難受得緊,屆時反成了我的過錯。
可做人兒媳婦的連頓膳食都不肯做,也說不過去。
于是為了給婆母調(diào)理身體,我天天捧著一卷醫(yī)書研究。
晚間也不和趙文疏同房了,索性睡在書房研習(xí)醫(yī)理。
連待客時,都不忘讓丫鬟出去買草藥。
趙文疏行走在外,適當(dāng)吐露那么兩句,消息便傳開了。
這下里里外外不免都說侯夫人太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