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于仕不禁心頭一?牛赫媸強膳攏??急涑篩??耍?鼓钅畈煌?囊?蔽遙?媸恰靶霸?蔽淳。?斃牟凰饋?p≈gt; 當然,更可怕的,是在背后操縱著這些殺人工具的神秘勢力,現在根本無法想象,它到底有多么邪惡,多么恐怖。
于仕本想把無頭大漢的長刀帶上,以作防身之用。但轉念一想,這無頭大漢生前是一名武士,武士講究人刀合一,若奪走其刀,那就是對它最大的侮辱了,武士可殺,但不可辱。想到這,于仕拿起長刀,鄭重的把它放在了無頭大漢的身上,然后才轉身走進龍口。
那洞口有三尺多見方,足可以容下一個人。于仕先用雙手撐住洞沿,再用雙腳頂住洞壁,然后一點一點的往下移。下了幾步,雙手就再不能撐著洞沿,而必須按著洞壁了,好家伙,這洞壁滑的就跟?{了一層油似的,于仕咬緊牙關撐了一會,終于撐不住了,手腳一滑,人就直往下掉,好在,雙腳很快就著了硬地,不過人卻停不下來,而是順著通道快速下滑。沒辦法,于仕就干脆整個人躺在洞壁上,任由自已下滑。
這條通道的入口是方的,而里面是圓的,它和龍身一樣,是盤旋著向下的。要說它的形狀,擱在今天就非常好形容,它很象游樂園里常有的那種旋轉滑梯,只不過要論其驚險程度,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因為通道里全是滑溜溜的石壁,傾斜度又非常之大,再借著慣性,身體下滑的速度越來越快,于仕都聽到耳邊響起風聲了。在這種情況下,就只能任由身體下滑,聽天由命了。
通道里黑得不見五指,眼睛什么都看不到,就算于仕膽大包天,也不禁心里發(fā)毛:前面可千萬別有什么擋道的東西,不然非撞個筋斷骨碎不可。
在盤旋著向下滑了好幾大圈之后,通道突然變直了,但還是一直傾斜著向下,只是斜度較之前稍緩,于仕知道,自已已經身在地下了。
隨著通道的傾斜度漸漸變緩,于仕也終于可以用自身的力量控制一下下滑的速度了,他伸出雙手,不停的用力拍打著洞壁,以此來減慢下滑的速度,不過洞壁實在太滑溜,這樣做只可以減一下速,并不能讓自已完全停下來。但好歹能控制一下了,于仕的心也安穩(wěn)許多。
這條通道真是夠長的,雖然于仕一直身處極度的黑暗之中,距離感變得十分模糊,但還可以大約估計到,自已已經滑出了一里之外了。于仕心想:真是要謝天謝地謝祖宗啊,這一路上居然沒遇到任何的麻煩。
就這么一直向下滑著突然,于仕感到身下無物,原來自已已經滑到了空中,他的心也跟著一下懸了起來:不妙啊,下面別有什么尖刀毒箭等著我才好!
正想著,轟!于仕的小腿撞到了一個很大的硬物,疼得他直咧嘴。幸虧之前一直用手減速,所以下滑的沖力不算太大,所以這一撞只是疼而已,還未至于傷到筋骨。撞到硬物之后,于仕又被反彈,身體繼續(xù)下落,他連忙在空中調整姿勢,力求以最穩(wěn)妥的方式著地。老實說,現在離地面還有多高,下面有沒有什么要命的玩意在等著,他一概不知,知道也沒有用,這下是生是死,是吉是兇,就只能任由老天爺安排了。
只一眨眼工夫,于仕的雙腳就已經著了地,原來他離地面一點都不高,更幸運的是,地面好象也沒有機關。
在這個深埋于地下的空間里,周圍都是絕對的黑暗,根本不知道身處的空間有多大,有多高,是個啥情況。如果沒有發(fā)光之物,人就等于是個瞎子。幸好,于仕還有幾根油燭,他馬上拿出一根,點著,這才看到,自已身在一個巨大的石雕寶蓮臺之下,不用說,剛才自已撞到的,就是這個寶蓮臺了。寶蓮臺有一丈多高,直徑則約有兩三丈,工藝十分精美,大氣。再到周圍看看,發(fā)現這是一間有七八丈見方的石室。在通道口所在的那面墻壁上,有兩扇大石門,緊閉,弄了弄,不太沉,應該是能開的,先不管。而石室的地面,就只有一個寶蓮臺,除此別無它物。由于燭光太弱,室頂的情況就無法看到了。
再說石室的四面墻壁,在離地約半丈以上開始,都畫著彩色的壁畫,其中與通道相對的那面墻壁,畫著一幅巨大的人物立像,由于人像太高,無法見得面容,但從它衣飾上的五爪龍紋可以斷定,此人是帝皇無疑。在這幅帝皇像左右的兩面墻壁上,畫著各種各樣的人物和場景,什么文臣辦案,武將練兵,百姓耕織,寺廟祭祀等等,總之一派安定繁榮,強盛富足之景吧。之所以畫這些壁畫,無非就是為了顯示這位帝皇生前的豐功偉績而已,其潛臺詞就是:上天啊,這樣的好皇帝,死了也不能歇著,應該升仙成佛。
最后一面墻壁,也就是與“圣像”相對,有通道口的那面墻壁,上面畫的全部是日月星辰和詳云之類的自然景觀,沒有出現人物。
于仕在石室走了一遍,發(fā)現到一些異常,那就是墻壁上的油彩有些斷裂,剝落。本來這沒什么奇怪的,但于仕發(fā)現,油彩剝落的原因并非壁畫古舊,而是因為墻壁發(fā)生了(物理)變化,若細看,可見到墻壁上有很多大小不一,光滑自然的坑洼。甚至,連地面也同樣有這種現象。還有,于仕仔細檢查過那座寶蓮臺,也發(fā)現它在整體上有點不規(guī)則的變形和扭曲。雖然,以上的這些情況都不算太明顯,但這里是皇陵啊,怎么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劣質產品”?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石室的墻壁和地面,原本都是平滑的,但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而產生了變化。
這讓于仕想起,之前在高塔內見到的佛像突然“變臉”的情況。那到底是什么原因,會讓這些石料在短時間內發(fā)生明顯的變化呢?
說到這里,就要提一下建造這間石室,以及那座寶蓮臺材料了,它們同樣都是地面建筑所用的那種“黃玉”,借著燭光,可以看到“黃玉”里面有液體狀的物質在不停的翻滾流動,就象是有生命的一樣。
而不同的是,地面建筑所用的“黃玉”,多數是一塊塊人工切割而成的玉磚,而這間石室和那個寶蓮臺,好象是把一塊巨大的“黃玉”挖空了而造成。因為石室的地面與蓮臺是一體的,兩者沒有任何拼接的痕跡。而石室的四面墻壁和地面,也可以明顯看出是同一個整體。于仕的腦里馬上就蹦出了一個猜想:莫非,皇陵的地宮原本是一個巨大的“黃玉”礦脈?當年建陵的工匠把“黃玉”礦挖空了做地宮,然后把挖出的“黃玉”制成玉磚,用來建造地面的宮殿?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構思堪稱絕妙。
現在還要檢查的地方,就剩下寶蓮臺的臺面了,于仕一手拿著油燭,一手攀著蓮瓣,爬上了蓮臺。
上去之后,他首先就看到,在蓮臺的中央位置,有一個方洞,洞口還泛著很淡很談的青光。石室太黑,這點青光自然就格外的顯眼。于仕走到洞前,見這個洞大約有三尺見方,邊沿光滑,但形狀并不規(guī)則,象方又類似于圓。再往下一瞧,很深,光靠眼睛很難準確估計到它的深度,洞底綠瑩瑩的,那些青光水似的不停流動著。
于仕對著洞口仔細聞了聞:清清涼涼,微帶點腥味兒。果然沒錯,和之前在龍口噴出的青氣是同一個味兒,但這里的青氣可能濃度較小,聞了之后沒有什么明顯的感覺??磥?,龍口噴出的青氣,應該就來自眼前這個方洞。
再說蓮臺的臺面,整個都不太平整,很有些坑洼坑洼。它還有個特點:整體來看,平臺周圍一圈,都向著洞口呈很輕微的漏斗狀下陷。就好象方洞把蓮臺的一些石質吸了進去似的。
其實,于仕也正是這么猜測,他認為,蓮臺本來應該是平的,的確是這個方洞,把蓮臺的石質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