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又寒暄了幾句,便帶著塔娜離開。走出醫(yī)署大門時,烏蘭回頭望了一眼——鄭蓉已將木盒放在案上,正拿起一塊蜜餞放進嘴里。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三個人,也成了。
四、暮色閉城,驛館的“離京慌”
夕陽西下時,烏蘭回到驛館。塔娜剛收拾好行囊,便匆匆進來稟報:“公主,已按您的吩咐,備好明日見陛下的禮物。我們明日見完陛下,就立刻動身回漠北?”
“自然?!睘跆m坐在鏡前,卸下頭上的銀飾,“今日已得手三人,明日再見吏治司的柳若璃和兵備司的吳蓮,剩下的兩人無需再管,見好就收。”她頓了頓,起身道,“你去驛館門口看看,能不能雇到快馬。我們明日見完陛下,一刻也不能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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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娜領(lǐng)命而去,可沒過多久,便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公主!不好了!城門關(guān)了!”
“什么?”烏蘭猛地轉(zhuǎn)身,臉色驟變,“怎么會關(guān)城門?”
“驛館的伙計說,昨夜陛下回帝都后,就下了令,四門全閉,所有陌生人只許進、不許出!說是要嚴(yán)查守舊派余黨!”塔娜的聲音帶著顫抖,“我們……我們出不去了!”
烏蘭渾身一僵,指尖攥得發(fā)白——她怎么也沒想到,葉塵竟會突然關(guān)閉城門。她原以為,葉塵剛從江南回來,忙著處理政務(wù),無暇顧及她,可這道“閉關(guān)令”,無疑是斷了她的退路。
“慌什么!”烏蘭強壓下心中的慌亂,走到案前,拿起那枚裝著藥散的瓷瓶——里面的藥粉已所剩無幾,“城門雖關(guān),但明日入宮見陛下,或許能找到機會。只要見到陛下,獻上禮物,就說‘漠北有急事需回稟’,葉塵未必會攔著。”
話雖如此,可她的聲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窗外的暮色越來越濃,驛館外傳來了巡邏士兵的腳步聲,整齊而沉重,像敲在烏蘭的心上。她知道,從城門關(guān)閉的那一刻起,她的“離京計”,已變成了“困城局”。
五、東宮偏院,初顯的“異狀”
同一時刻,東宮偏院的書房里,蘇瑤正對著賬目皺眉。她總覺得渾身發(fā)熱,脾氣也莫名煩躁,剛才竟因為屬官算錯一個數(shù)字,就忍不住發(fā)了火?!按笊?,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碧K晴端著一碗湯藥走進來,她也覺得有些頭暈,卻以為是今日議事太累。
“不知道,總覺得心里燒得慌?!碧K瑤接過湯藥,喝了一口卻覺得更苦,“明日還要見陛下,可不能這副模樣?!?/p>
蘇晴點頭,剛要說話,卻突然覺得指尖發(fā)麻——她以為是握筆太久,揉了揉手指,卻沒注意到自己的眼底已泛起一絲淡淡的紅血絲。而醫(yī)署里,鄭蓉正對著藥典核對藥材,卻總覺得眼皮沉重,連看字都有些模糊——她只當(dāng)是近日勞累,并未在意。
她們都不知道,體內(nèi)的“千年地龍淫心散”已開始悄然發(fā)作;更不知道,布下這毒計的烏蘭,已被困在帝都,成了葉塵的“甕中之鱉”。
夜色漸深,帝都的城門緊閉,城墻上的火把照亮了夜空。驛館里,烏蘭坐在案前,看著那枚裝著藥散的瓷瓶,眼中滿是陰狠與不安——明日不僅要完成毒計,還要想辦法逃出這座被封鎖的城池。而王宮的御書房里,葉塵正拿著蕭策傳回的“烏蘭頻繁接觸朝臣”的密報,眉頭皺緊——他雖未察覺毒計,卻已對烏蘭生出了十足的警惕。
一場無聲的較量,已在帝都的夜色中,悄然拉開了序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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