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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初施毒計牽政要，城門驟閉斷歸途（第1頁）

一、晨光照衙，民生司的“第一杯茶”

帝都的晨光剛漫過民生司的青磚黛瓦，烏蘭已帶著貼身侍女塔娜，站在衙署正廳外。她身著蠻族使者的錦袍，手中捧著一卷“商道互市稅則”，神色恭敬得恰到好處——今日是她實施毒計的第一天，第一個目標，是掌民生司的大嫂蘇瑤。

“使者稍候，蘇大人剛到衙署，正在更衣?！睂俟僖齻?nèi)胱?，很快端上兩杯冒著熱氣的雨前龍井。烏蘭指尖摩挲著茶盞邊緣，趁屬官轉(zhuǎn)身去催蘇瑤的間隙，塔娜飛快從袖中摸出一小包墨綠色粉末，手腕微抖，粉末便悄無聲息地融入蘇瑤那杯茶中，與茶湯徹底融為一體，不留半點痕跡。

“烏蘭使者久等了?！碧K瑤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她身著藏青官袍，腰間系著民生司的銀帶，剛從江南趕回帝都，眉宇間還帶著一絲旅途的疲憊，卻依舊保持著重臣的沉穩(wěn)，“昨日隨陛下返京，事務繁雜，讓使者跑了一趟?！?/p>

“蘇大人客氣了?！睘跆m起身行禮，順勢抬手示意那杯茶，“聽聞大人昨日從江南趕回，特意備了杯熱茶解乏。這是帝都‘茗香居’的龍井，大人嘗嘗？”

蘇瑤不疑有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湯清冽甘醇，正是她常喝的味道。她放下茶盞，接過烏蘭遞來的稅則，指尖劃過“蠻族商隊免稅三年”的條款，眉頭微蹙：“免稅三年過長，最多一年。民生司需保障中原商戶利益，不能讓蠻族商隊擾亂市場?！?/p>

“大人說得是，是我考慮不周?！睘跆m順著她的話鋒附和，同時將一碟桂花糕推過去，“這是漠北的蜜漬桂花糕，配龍井正好，大人嘗嘗？”她看著蘇瑤拿起一塊糕點，又喝了一口茶，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光——“千年地龍淫心散”已入體，三日內(nèi)必會發(fā)作。

半個時辰后，稅則細則敲定。蘇瑤將文書收好，起身相送：“細則我會呈給陛下，若陛下應允，三日后便可簽署。”烏蘭躬身應下，轉(zhuǎn)身離開民生司時，腳步輕快——第一步，成了。

二、日至正午，商道署的“第二份點”

午時的陽光正烈，烏蘭已坐在商道署的偏廳里。掌海外貿(mào)易的五嫂蘇晴剛處理完江南漕運的商單，便匆匆趕來——昨日她也隨葉塵從江南返回，今日一早便接到烏蘭的求見，說是為“蠻族商隊對接海外航線”的事。

“使者找我，是為蠻族商隊走南洋航線？”蘇晴直接落座，目光落在案上的航線圖上，“南洋航線需經(jīng)水師護航，蠻族商隊需繳納護航費，每船百兩白銀?！?/p>

“理應如此。”烏蘭笑著點頭，示意塔娜端上茶點。塔娜端著一碗冰鎮(zhèn)酸梅湯和一碟綠豆糕上前，將酸梅湯放在蘇晴面前——碗中深色的湯水里，已悄悄溶入了藥粉。

“蘇大人夏日喜食涼食，特意讓侍女買了酸梅湯解暑。”烏蘭說著，自己也端起一杯熱茶，“南洋航線兇險，蠻族商隊初來乍到，還需大人多指點?！?/p>

蘇晴端起酸梅湯喝了一口——冰涼的甜意驅(qū)散了暑氣，她隨手拿起一塊綠豆糕，咬了一口：“指點談不上，按規(guī)矩來即可。航線需提前十日報備，商隊不得攜帶違禁品，尤其是火藥、鐵器?！?/p>

烏蘭一一應下，目光落在蘇晴空了一半的酸梅湯碗上，心中暗定：第二人，得手了。議事結(jié)束后，蘇晴起身相送，腳步微微晃了晃——她只當是昨日趕路太累，并未在意，卻不知體內(nèi)的毒素已開始蔓延。

三、暮色將近，醫(yī)署的“第三份禮”

申時的暮色染黃了醫(yī)署的窗欞，烏蘭站在掌醫(yī)術(shù)的八嫂鄭蓉的診室門外。塔娜捧著一個精致的木盒，里面裝著漠北的特產(chǎn)——天山雪蓮和一支羚羊角，盒底的墊布下，藏著一小包摻了藥粉的蜜餞。

“使者找我，是為蠻族商隊的醫(yī)官備案？”鄭蓉身著素白醫(yī)袍，剛為一名士兵診完脈，袖口還沾著藥香，“醫(yī)官需經(jīng)太醫(yī)院考核，確認醫(yī)術(shù)合格方可入職?！?/p>

“正是?！睘跆m笑著遞過木盒，“一點薄禮，感謝大人為蠻族使者診治。這是漠北的天山雪蓮，能補氣養(yǎng)血；羚羊角可入藥，治高熱驚厥。還有些蜜餞，是給大人的茶點?！?/p>

鄭蓉接過木盒，打開看了看——雪蓮潔白，羚羊角瑩潤，蜜餞色澤鮮艷，確實是漠北的珍品。她笑著道謝：“使者太客氣了。醫(yī)官考核定在明日，讓蠻族醫(yī)官準時來太醫(yī)院即可?！?/p>

烏蘭又寒暄了幾句，便帶著塔娜離開。走出醫(yī)署大門時，烏蘭回頭望了一眼——鄭蓉已將木盒放在案上，正拿起一塊蜜餞放進嘴里。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三個人，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