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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毛遂自薦（第2頁）

陳默沒停下手上的活，一邊繼續(xù)擰螺栓，一邊含糊解釋：“老家?guī)煾到痰摹蓜拧?，順著螺紋的方向發(fā)力，比硬擰管用。”其實他心里清楚，是“力量增幅”讓他精準控制了發(fā)力角度，避開了銹死的螺紋死角——要是沒有系統(tǒng)技能，他就算把胳膊擰酸，也未必能擰開這顆螺栓。

拆完最后一顆螺栓，陳默小心地掀開主軸箱的外殼，一股帶著鐵銹味的機油味撲面而來。里面的景象比預(yù)想的還糟：傳動齒輪的齒面磨得坑坑洼洼，卡著好幾片金屬碎屑；軸承外圈布滿銹跡，轉(zhuǎn)動時發(fā)出“沙沙”的摩擦聲；就連連接主軸的皮帶輪，都有一道深深的劃痕。

“這……這還能修嗎？”王老板看著里面的零件，聲音又開始發(fā)顫。陳默沒急著回答，伸手從工具箱里拿出游標卡尺，激活了“初級鍛造術(shù)”的另一個效果——精度校準。指尖的微光落在卡尺和齒輪上，面板上瞬間跳出數(shù)據(jù)：“齒輪齒面誤差0。4mm，軸承間隙超標0。2mm，需打磨齒面、更換軸承密封圈。”

“能修?！标惸畔驴ǔ撸闷鹕凹堈毫它c煤油，“先把齒輪上的碎屑清理掉，再把磨平的齒面打磨到標準誤差，軸承清洗后換個密封圈就行?！彼自谥鬏S箱前，左手扶著齒輪，右手拿著砂紙輕輕打磨，微光隨著砂紙的移動在齒面上流轉(zhuǎn)，原本模糊的齒痕漸漸變得清晰。

王老板湊在旁邊，手里拿著筆記本，跟著游標卡尺的讀數(shù)念：“誤差0。3mm……0。2mm……0。1mm……”當讀數(shù)停在“0。03mm”時，他猛地攥緊了筆記本：“小陳，這精度！比新齒輪還準啊！之前那師傅說誤差控制在0。1mm就不錯了，你這……你這手藝真是絕了！”

張大爺也湊過來看，指著打磨后的齒輪：“你看這齒面，光溜溜的，跟用機床銑過似的！小陳，你以后別送外賣了，就干維修，保準能火！”陳默笑了笑，手里沒?！溃@不是自己的手藝，是系統(tǒng)技能給的底氣，也是他“技能變現(xiàn)”的第一步。

半個多小時后，清理干凈的齒輪重新裝回主軸箱，新?lián)Q的軸承密封圈也安裝好了。陳默拿起新皮帶，繞在輪盤上，調(diào)整好松緊度，然后站起身：“王叔，試試啟動？”王老板趕緊跑過去，手指哆嗦著按下開關(guān)——機床先是發(fā)出一陣輕微的嗡鳴，接著主軸平穩(wěn)轉(zhuǎn)動起來，沒有一絲雜音，輪盤上的皮帶也轉(zhuǎn)得均勻。

“轉(zhuǎn)了！真轉(zhuǎn)了！”王老板激動得直拍大腿，抓起一塊廢鐵塞進卡盤，車刀落下，很快就削出一個光滑的圓柱，他拿尺子量了量，尺寸分毫不差?！靶￡?，你救了我這店啊！”他轉(zhuǎn)身就往抽屜跑，要拿維修費，卻被陳默攔住了。

“王叔，先不急這個?！标惸钢鬏S箱底部，剛才拆外殼時，他發(fā)現(xiàn)那里卡著個小小的金屬環(huán)，“您看這個，是機床里的零件嗎？”王老板拿過金屬環(huán)，翻來覆去看了半天，臉色突然變了：“這是……這是機床鎖止環(huán)的碎片！但咱這機床的鎖止環(huán)是銅的，這碎片是鐵的，而且上面還有個‘凱’字！”

陳默的心猛地一沉——“凱”？趙凱的“凱”！他趕緊拿出之前藏在兜里的“趙”字金屬片，放在一起比對，發(fā)現(xiàn)兩片金屬的材質(zhì)一模一樣，邊緣的磨損痕跡也能對上。王老板看著這兩片金屬，突然想起什么：“前幾天趙凱來店里，說想看看機床，我沒在意，他是不是那時候把這東西塞進去的？”

陳默攥著兩片金屬，指尖發(fā)涼。就在這時，店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王叔，聽說你家機床壞了？我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陳默抬頭，正好對上趙凱似笑非笑的眼神——趙凱怎么會這時候來？他是來確認機床沒修好，還是有別的目的？

第24章

機床轉(zhuǎn)了！王老板給我五千塊維修費

趙凱的聲音剛落，人就跨進了五金店。他原本臉上帶著看熱鬧的笑，可目光掃到轉(zhuǎn)動的機床時，笑容瞬間僵住，腳步也頓在了門口——那臺昨天還歪著主軸、連維修師傅都搖頭的車床，此刻正平穩(wěn)運轉(zhuǎn)，車刀劃過金屬的“沙沙”聲清晰入耳，和他預(yù)想中“徹底報廢”的景象完全不一樣。

“王、王叔，這機床……”趙凱湊上前，眼神里滿是難以置信，手指下意識地摸向機床主軸，卻被王老板一把攔住。王老板現(xiàn)在看趙凱的眼神帶著警惕，想起剛才那兩片刻著“趙”和“凱”的金屬碎片，語氣也冷了幾分：“托小陳的福，修好了。你不是來看熱鬧的嗎？現(xiàn)在看完了？”

趙凱被噎了一下，尷尬地收回手，目光轉(zhuǎn)向陳默，帶著幾分不屑：“陳默？你會修機床？別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暫時轉(zhuǎn)起來，過會兒又壞了吧？”他說著就要去碰機床的開關(guān)，想故意打斷運轉(zhuǎn)，卻被陳默抬手擋住。

“趙先生要是沒事，就別妨礙王叔干活了?！标惸恼Z氣很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這機床剛修好，精度還在校準，要是被碰壞了，你賠得起嗎？”趙凱看著陳默眼底的冷意，又想起上次在電動車棚被陳默掰彎鋼管的事，手縮了回去，嘴里卻還硬著：“誰要賠了？我就是隨口問問?！?/p>

王老板這時候也反應(yīng)過來，之前趙凱來看機床時形跡可疑，現(xiàn)在又陰陽怪氣，心里的懷疑更重了。他把那兩片金屬碎片拿出來，放在趙凱面前：“趙凱，你前幾天來店里，是不是碰過機床主軸箱？這東西怎么會在里面？”

趙凱看到金屬碎片上的字，臉色瞬間變了，眼神躲閃著說：“我、我就是看看，沒碰里面的零件！誰知道這是什么東西！”說完他不敢再停留，含糊地說了句“我還有事”，轉(zhuǎn)身就快步走出了五金店，連門都沒關(guān)。

看著趙凱落荒而逃的背影，王老板氣得直跺腳：“肯定是他搞的鬼！難怪機床突然壞了，原來是故意塞了東西進去！小陳，多虧了你，不然我這店真被他毀了！”陳默沒接話，心里卻清楚——趙凱這次沒討到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以后開維修店，還得防著他使絆子。

這時，機床加工完了王老板手里的廢鐵，陳默按下停止鍵，主軸平穩(wěn)停下。他檢查了一遍主軸箱和皮帶輪，確認沒有問題后，才對王老板說：“王叔，機床修好了，后續(xù)用的時候注意定期給齒輪上油，別加工太硬的金屬，應(yīng)該能用上很久。”

王老板連連點頭，轉(zhuǎn)身就往柜臺跑，拉開抽屜翻了半天，拿出一沓用橡皮筋捆著的現(xiàn)金，數(shù)都沒數(shù)就往陳默手里塞：“小陳，這是五千塊！你拿著！要不是你，我這店就倒閉了，這點錢不算什么！”

陳默趕緊把錢退回去，手里只抽了兩千塊出來：“王叔，太多了。我修這機床也就花了兩個多小時，用的零件也是您店里現(xiàn)成的，兩千塊足夠了。而且我接下來想自己開家維修店，這兩千塊當啟動資金正好，多了我也不能要?！?/p>

“這怎么行！”王老板急了，又把剩下的三千塊往陳默手里塞，“你這手藝，五千塊都少了！那些專業(yè)師傅開口就要八千，還修不好！你要是不收，叔心里不安！”兩人推讓了半天，陳默實在拗不過，只好收下兩千塊，把剩下的三千塊放回王老板抽屜：“王叔，您要是真想謝我，以后我開維修店，您多幫我介紹點客戶就行?！?/p>

王老板這才作罷，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咱這一片街坊都認識我，我明天就幫你宣傳！你要找店鋪、進零件，也盡管跟我說，叔認識不少人，能幫你省點錢！”旁邊的張大爺也跟著說：“小陳，我家那臺舊電風扇早就轉(zhuǎn)不動了，等你開店了，第一個找你修！”

陳默握著手里的兩千塊現(xiàn)金，心里踏實又溫暖。這是他靠“初級鍛造術(shù)”賺到的第一筆正經(jīng)維修費，和之前送外賣的辛苦錢、賣銅錢的“撿漏”錢都不一樣——這是他“技能變現(xiàn)”的真正開始，也是他擺脫過去困境的第一步。

他和王老板、張大爺又聊了會兒，約定好后續(xù)幫忙宣傳的事，才揣著錢走出五金店。剛拐過街角，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彈出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陳默，別以為修好了機床就了不起。你想開店？沒那么容易?！?/p>

陳默停下腳步，攥緊了手機。不用想，這肯定是趙凱發(fā)來的。他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小區(qū)門口，正好看到趙凱站在樹蔭下，手里拿著手機，正對著他的方向冷笑。四目相對的瞬間，趙凱還故意比了個“等著瞧”的手勢，然后轉(zhuǎn)身走進了小區(qū)。

陳默捏著手里的兩千塊，指節(jié)微微發(fā)白。他知道，趙凱的威脅不是空話——接下來找店鋪、裝修、進貨，趙凱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使絆子。但他沒有退縮，反而更堅定了開維修店的決心：就算趙凱再搗亂，他也能用自己的技能，一步步把店開起來，真正在這座城市站穩(wěn)腳跟。只是他沒想到，趙凱的動作會來得這么快，第二天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