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22章 毛遂自薦（第1頁）

午后的陽光斜斜照進社區(qū)五金店，陳默攥著剛從廢品站賺來的兩千塊現(xiàn)金，正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店里突然傳來壓抑的哭聲。他停下腳步，透過蒙著灰塵的玻璃門，看到王老板正蹲在一臺銹跡斑斑的機床前，雙手揪著頭發(fā)，面前散落著幾枚擰壞的螺絲。

陳默推門進去，金屬零件的鐵銹味混著機油味撲面而來?！巴跏?，怎么了？”他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那臺機床的主軸歪在一邊，皮帶斷成兩截，齒輪上還卡著半塊變形的金屬片。王老板抬頭時眼睛通紅，布滿血絲的眼里滿是絕望：“這臺車床是店里的命啊，昨天加工零件時突然卡殼，找了三個維修師傅來看，都說主軸箱齒輪崩了，配件早就停產(chǎn)，修不好了?！?/p>

他抹了把臉，聲音發(fā)顫：“我這店開了二十年，全靠這臺機床接活，現(xiàn)在修不好，欠供應(yīng)商的貨款還不上，下周就得關(guān)門了?！标惸粗鴻C床，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口袋里的系統(tǒng)面板——早上幫老奶奶修完東西后，系統(tǒng)剛解鎖的“初級鍛造術(shù)”還閃著微光，技能說明里寫著“可修復(fù)金屬器械結(jié)構(gòu)，提升基礎(chǔ)操作精度”。

“王叔，”陳默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忐忑，“要不，我試試？”

王老板愣住了，隨即苦笑一聲：“小陳，你好意我心領(lǐng)了，這不是換個燈泡那么簡單，主軸箱里的齒輪咬合精度差一點都不行，你之前送外賣，哪懂這個？”旁邊來買釘子的張大爺也勸：“是啊小陳，別瞎摻和，王老板都快急死了，可不能添亂?！?/p>

陳默沒辯解，走到機床前蹲下，在腦海里呼喚系統(tǒng)：“激活初級鍛造術(shù)，掃描故障?！钡{色的微光從他指尖溢出，悄無聲息地裹住機床。面板上瞬間跳出一行行數(shù)據(jù)：“主軸箱齒輪磨損度87%，傳動皮帶老化斷裂，固定螺栓銹蝕卡死，需修復(fù)齒輪齒面，更換皮帶，拆解銹蝕部件?！?/p>

他指著主軸箱側(cè)面的一個小窗口：“王叔，您看這里，齒輪不是崩了，是長期沒保養(yǎng)，齒面磨平了，而且里面的軸承卡了金屬碎屑，才導(dǎo)致主軸歪掉?！蓖趵习鍦愡^去，用手電筒照了照，果然看到齒輪邊緣磨得發(fā)亮，還卡著一點銀色碎屑，和陳默說的分毫不差——之前那幾個維修師傅都沒打開過這個小窗口檢查。

“你……你怎么知道的？”王老板的聲音里多了幾分驚訝。陳默含糊地說：“之前跟著老家的師傅學(xué)過點機械維修，懂點門道。您要是信我，我能試試把齒輪修平，再找根適配的皮帶換上，應(yīng)該能讓機床轉(zhuǎn)起來?！?/p>

王老板盯著陳默看了半晌，又看了眼死氣沉沉的機床，咬了咬牙：“行！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你要什么工具，我給你找！”他起身翻出工具箱，扳手、螺絲刀、游標卡尺擺了一地，還找來一桶煤油，“洗零件用的，你盡管用！”

陳默先拆主軸箱的外殼，可最上面的固定螺栓銹得死死的，用扳手擰了半天，螺栓紋絲不動，反而把扳手手柄擰得微微變形。張大爺在旁邊嘆氣：“我說吧，這老零件根本拆不動，別白費力氣了?！标惸瑳]說話，激活初級鍛造術(shù)的“力量增幅”效果，掌心泛起淡淡的白光，他重新握住扳手，順著螺栓紋路輕輕一擰——只聽“咔”的一聲輕響，銹蝕的螺栓竟然慢慢松動了。

王老板和張大爺都看呆了，張大爺揉了揉眼睛：“這……這螺栓我昨天用管鉗都沒擰動，你怎么這么輕松？”陳默沒解釋，加快速度拆解，把磨損的齒輪、斷裂的皮帶一一取出來，用煤油仔細清洗零件上的油污。

齒輪齒面磨平的地方最棘手，陳默用砂紙打磨時，特意激活鍛造術(shù)的“精度校準”，指尖的微光落在齒面上，原本模糊的齒痕漸漸變得清晰。王老板湊在旁邊，看著游標卡尺上的讀數(shù)從“誤差0。3mm”慢慢變成“誤差0。02mm”，嘴巴越張越大——這精度，比專業(yè)師傅用機床加工的還準。

“小陳，你這手藝……到底跟誰學(xué)的？”王老板忍不住問。陳默手上沒停，一邊給齒輪涂潤滑油，一邊說：“就是老家的一個老木匠，他會點打鐵的手藝，教過我怎么修農(nóng)具，原理差不多。”他沒提系統(tǒng)，現(xiàn)在還不是暴露這個秘密的時候。

兩個小時后，陳默重新裝上齒輪和新?lián)Q的皮帶，合上主軸箱外殼。他按下啟動開關(guān)，機床先是發(fā)出一陣輕微的嗡鳴，隨即平穩(wěn)轉(zhuǎn)動起來，主軸不再晃動，齒輪咬合的聲音均勻流暢。王老板沖過去，拿起一塊廢鐵塞進卡盤，車刀落下，很快削出一個光滑的圓柱，和以前沒出故障時一模一樣。

“轉(zhuǎn)了！真的轉(zhuǎn)了！”王老板激動得手都抖了，一把抓住陳默的胳膊，“小陳，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這機床修好，我這店就保住了！”他轉(zhuǎn)身從抽屜里抽出一沓現(xiàn)金，數(shù)了五千塊塞給陳默：“拿著！這是維修費，你要是不收，我心里不安！”

陳默連忙推辭，把錢推回去：“王叔，我就是幫個忙，您這店剛度過難關(guān)，用錢的地方多。我之前在廢品站賺了點錢，您給兩千塊就行，夠我接下來的啟動資金就好?！蓖趵习遛植贿^他，只好收下三千，把兩千塊硬塞到陳默手里：“你這孩子，實在！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找王叔！”

陳默拿著錢，心里一陣暖意——這是他除了送外賣和賣銅錢外，第一次靠真正的技能賺到錢，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踏實。他正要告辭，眼角突然瞥見機床卡盤下面，掉著一個不起眼的小零件——那是個指甲蓋大小的金屬片，上面刻著一個奇怪的“趙”字，邊緣還有被刻意掰彎的痕跡。

“王叔，這零件是從機床里掉出來的嗎？”陳默撿起金屬片遞過去。王老板看了一眼，皺眉道：“我從沒見過這東西，肯定不是機床自帶的。難道是之前那幾個維修師傅落下的？不對啊，他們都沒拆開過主軸箱……”

陳默捏著那枚刻著“趙”字的金屬片，心里突然一沉——他想起之前趙凱踩爛他的外賣箱，還嘲諷他一輩子沒出息，趙凱的名字里也有個“趙”，這零件會不會和他有關(guān)？難道機床故障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搞破壞？

他把金屬片悄悄塞進兜里，臉上沒露聲色：“可能是之前加工零件時不小心掉進去的吧。王叔，您以后用機床時多留意點，有問題隨時找我?！弊叱鑫褰鸬?，午后的陽光依舊溫暖，可陳默握著那兩千塊現(xiàn)金的手，卻漸漸攥緊——如果機床故障真的是趙凱搞的鬼，那他接下來想開店，恐怕不會那么順利。

第二十三章

扳手擰不動？“鍛造術(shù)”加力！

陳默蹲在機床前，手里的活扳手已經(jīng)卡緊了主軸箱的固定螺栓。他深吸一口氣，胳膊上的肌肉繃緊，往逆時針方向使勁擰——可螺栓像焊死在機身上似的，紋絲不動，反而讓扳手手柄發(fā)出“咯吱”的輕微形變聲，嚇得旁邊的王老板趕緊喊停。

“別用勁了小陳！”王老板湊過來，指著螺栓上的銹跡，“這螺栓起碼有十年沒拆過，鐵銹把螺紋都堵死了，昨天那師傅用管鉗都沒擰動，再使勁扳手該斷了?！迸赃叺膹埓鬆斠哺c頭，手里還拿著半截斷成兩截的舊扳手：“你看，這就是昨天擰斷的，咱這小五金店沒大工具，要不還是算了吧？”

陳默松開扳手，看著螺栓上厚厚的銹層，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掌心——剛才修機床時激活的“初級鍛造術(shù)”還在冷卻倒計時，只剩最后兩分鐘。他抬頭看了眼王老板通紅的眼睛，又瞥了眼機床旁堆著的待加工零件，心里有了主意：等冷卻結(jié)束，就用技能試試。

“王叔，再等兩分鐘，我換個法子試試?！标惸瑳]說破技能的事，只蹲在原地，假裝研究螺栓的紋路。王老板以為他還想硬來，嘆了口氣沒再勸，只是蹲在旁邊，手緊緊攥著衣角，連呼吸都放輕了——這臺機床要是真拆不開，他這店就真的沒救了。

兩分鐘一到，陳默明顯感覺到掌心泛起一陣淡淡的暖意，腦海里的系統(tǒng)面板彈出提示：“初級鍛造術(shù)·力量增幅已激活，持續(xù)5分鐘，可提升機械操作時的爆發(fā)力與精準度?！彼粍勇暽啬闷鸢馐?，再次卡緊螺栓，指尖的微光順著扳手柄悄悄蔓延，淡得幾乎看不見。

“您倆往后退點，別濺到鐵銹?！标惸嵝训馈Ｍ趵习搴蛷埓鬆攧偼笈擦藘刹?，就見陳默手腕微微一沉，接著緩緩發(fā)力——這次沒有之前的死勁，反而帶著一種巧勁，像是順著螺栓的紋路在“引導(dǎo)”。幾秒鐘后，“咔啦”一聲脆響，原本紋絲不動的螺栓竟然開始慢慢轉(zhuǎn)動，螺紋里的鐵銹簌簌往下掉，在地面積成一小堆。

王老板眼睛一下子亮了，湊上前盯著螺栓：“動了！真動了！小陳你這是……用了啥訣竅??？”張大爺也驚得張大了嘴，手里的半截舊扳手差點掉在地上：“剛才還跟焊死似的，怎么你一擰就動了？你這力氣也太邪乎了！”

陳默沒停下手上的活，一邊繼續(xù)擰螺栓，一邊含糊解釋：“老家?guī)煾到痰摹蓜拧?，順著螺紋的方向發(fā)力，比硬擰管用?！逼鋵嵥睦锴宄?，是“力量增幅”讓他精準控制了發(fā)力角度，避開了銹死的螺紋死角——要是沒有系統(tǒng)技能，他就算把胳膊擰酸，也未必能擰開這顆螺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