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哪門子的懲罰?
雖然心里充滿了疑惑,但看著陸嶼川那雙不容拒絕的眼睛,江年還是慫慫地照做了。
他閉上眼,心念一動,身體迅速縮小,骨骼發(fā)出一陣細(xì)微的噼啪聲。
眨眼的功夫,床上那個高挑的銀發(fā)少年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小貓。
小貓的眼睛是和少年一樣的銀色,像兩顆剔透的玻璃珠,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它的耳朵尖尖的,粉色的內(nèi)里微微翕動著,一條毛茸茸的長尾巴在身后有些不安地甩來甩去。
它歪著頭,用那雙純真又無辜的銀色貓瞳看著陸嶼川,喉嚨里發(fā)出一聲軟軟的“喵嗚?”,像是在問:“這樣就行了嗎?”
陸嶼川眼底的笑意,瞬間加深了。
下一秒,還沒等江年(貓)反應(yīng)過來,他就被一雙大手一把撈了起來!
“喵!”
江年嚇了一跳,四只爪子在空中胡亂地蹬了蹬。
他被陸嶼川緊緊地抱在懷里,整只貓都陷進(jìn)了那片帶著清冽冷香的懷抱中。
緊接著,他感覺自己的頭頂一重,陸嶼川的臉埋了下來,在他的后頸處……深吸了一口氣。
那動作,帶著一種近乎貪婪的滿足感。
江年:“……???”
他整只貓都傻了。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說好的懲罰呢?怎么變成強(qiáng)制吸貓了?
陸嶼川滿足地喟嘆一聲,像是終于吸到了什么心心念念的東西一樣。他抱著懷里這團(tuán)溫?zé)崛彳浀男∶颍苯愚D(zhuǎn)身躺回了江年的床上。
然后,他拉過被子,把一人一貓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密不透風(fēng)。
“今晚,”陸嶼川的下巴抵著江年毛茸茸的頭頂,聲音低沉而悅耳,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命令,“你只能抱著我睡。”
江年(貓):“……”
我拿你當(dāng)哥,你居然把我當(dāng)抱枕?!
他試圖在陸嶼川懷里掙扎一下,以示抗議。
然而,他的四只小爪子,剛一抬起來,就被一只大手游刃有余地按住了,牢牢地控制在他的胸前,動彈不得。
他的后背緊緊貼著陸嶼川溫?zé)岬男靥?,尾巴也被對方用腿夾住,整只貓以一種極其屈辱又無比契合的姿勢,被禁錮在了這個懷抱里。
跑也跑不掉,動也動不了。
江年徹底放棄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