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感覺自己快要被陸嶼川的眼神溺死了。
那種又熱又沉的目光,像是有實質的溫度,燙得他渾身都不自在。尤其是被他指腹若有似無蹭過的唇角,更是像有一簇小火苗在那里燒著,揮之不去。
他的大腦已經(jīng)徹底宕機,只會反復播放著“完了,不對勁”這幾個字。
就在江年以為自己即將在這片令人窒息的曖昧氣氛中原地飛升時,陸嶼川終于收回了手。
他往后退了半步,拉開了一點距離,讓江年得以喘息。
然而,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江年剛落回肚子里的心,又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夜不歸宿,要受罰?!?/p>
陸嶼川的語氣依舊是溫柔的,甚至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像是在說什么情話。但他說出來的內(nèi)容,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篤定。
懲罰?
江年心里一個咯噔。
他腦子里瞬間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性。是被關禁閉?還是罰抄家規(guī)?或者是扣掉他這個月的零花錢?
無論是哪一種,對他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他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陸嶼川,試圖用眼神萌混過關:“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也要受罰?!标憥Z川不為所動,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江年的床鋪,那動作,像是在召喚什么小動物,“過來?!?/p>
江年不明所以,但還是磨磨蹭蹭地挪了過去。
他現(xiàn)在就像一只做錯了事被主人抓包的貓,耳朵耷拉著,尾巴也夾了起來,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心虛”。
然而,陸嶼川接下來的命令,卻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看著江年,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用一種再正常不過的語氣,說出了讓江年匪夷所思的話。
“變回去?!?/p>
“……?。俊苯陸岩勺约郝犲e了。
變回去?變回什么去?
陸嶼川耐心地重復了一遍:“變回貓的樣子?!?/p>
江年徹底懵了。
這是什么新型的懲罰方式?
他以前犯了錯,陸嶼川最多也就是念叨他幾句,或者罰他抄書。讓他變回原形,這還是頭一遭。
這算哪門子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