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的內(nèi)心瘋狂地刷過一排又一排的彈幕,把自己從里到外狠狠地譴責了一百遍。
他再也顧不上什么“懷疑”、什么“不對勁”了。
他現(xiàn)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必須!立刻!馬上!去安慰這個被自己傷透了心的、可憐的哥哥!
于是,在陸嶼川那雙“泫然欲泣”的目光注視下,我們可憐的小貓咪江年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床角沖了過去。
他用自己毛茸茸的小腦袋,帶著一種近乎于討好的意味瘋狂地去蹭陸嶼川那只還懸在半空中的、冰涼的手。
他的喉嚨里發(fā)出了那種充滿了愧疚和安撫意味的“咕嚕咕?!甭?。
他還主動地跳進了陸嶼川的懷里,用自己的臉頰去蹭陸嶼川的下巴,試圖用這種最親昵的方式來彌補自己剛才犯下的滔天大罪。
陸嶼川抱著懷里這只失而復(fù)得的、主動投懷送抱的小貓,眼底那抹恰到好處的“受傷”緩緩?fù)嗜?,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無人察覺的、計謀得逞的、深不見底的笑意。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將懷里的小貓抱得更緊了些。
那聲音依舊帶著一絲劫后余生般的脆弱。
“……我還以為,年年不要我了。”
江年聽著他這委屈巴巴的語氣心都快要碎了。
他蹭得更起勁了,恨不得當場表演一個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回旋式蹭蹭來表達自己的忠心和懺悔。
——不會的!永遠都不會的!
——哥哥你別難過了!
——今晚我還給你抱!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一場由江年單方面發(fā)起的“反抗”,就這么被陸嶼川用教科書級別的“綠茶演技”輕而易舉地徹底瓦解了。
甚至還讓江年因為愧疚,主動地獻上了比以往更加熱情的回應(yīng)。
高,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