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劍法,江年瞬間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蔫了。
“不……不怎么樣……”他小聲嘟囔著,“我……我好像沒什么天賦,總是記不住劍招?!?/p>
“沒關(guān)系,”陸嶼川的聲音里仿佛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熟能生巧。走,今晚哥哥親自指導(dǎo)你?!?/p>
江年一聽,眼睛瞬間就亮了。
能得到哥哥的親自指導(dǎo),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他立刻把秦昊送的那堆“破爛”忘到了九霄云外,屁顛屁顛地跟著陸嶼川去了后院的練功房。
夜晚的練功房,燭火搖曳,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交織在一起。
江年握著劍,努力回憶著白天師父教的劍招,可腦子里卻是一團(tuán)漿糊。他胡亂比劃了兩下,結(jié)果腳下一個踉蹌,差點(diǎn)把自己絆倒。
“唉……”他有些喪氣地垂下頭。
就在這時,一具溫?zé)岬男靥艔谋澈筚N了上來。
屬于陸嶼川的、那種清冽又帶著強(qiáng)烈侵略性的氣息,瞬間將他整個人包裹。
“哥哥?”江年身體一僵。
“別分心?!标憥Z川的聲音仿佛就在他的耳邊響起,溫?zé)岬臍庀姙⒃谒亩?,激起一陣?xì)小的戰(zhàn)栗。
一只手從他腋下穿過,覆上了他握劍的手。
那只手,骨節(jié)分明,掌心帶著薄繭,溫度卻高得驚人。
陸嶼川就以這樣一種極其親密的姿勢,從背后將江年完完整整地圈在了自己的懷里。
他的胸膛貼著江年的后背,江年的后腦幾乎能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握著江年的手,帶著他,一招一式地演練起來。
“手腕要穩(wěn),不要晃?!?/p>
“腰腹用力,下盤要扎實(shí)。”
“氣息要跟上劍的節(jié)奏,人劍合一。”
陸嶼川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敲在江年的心上。
可江年現(xiàn)在哪里還有心思去記什么劍招?
他的整個世界,都被身后這個人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