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那的蠢貨們。。。。。。你們終于來了。。。。。。
聲音響起的瞬間,祭壇四周的七根石柱同時亮起幽藍的火光!鎖鏈嘩啦啦作響,干尸們被無形的力量拉扯著抬起頭,黑洞洞的眼窩齊刷刷看向三人!
鐵牛怒吼一聲,掄起斧頭劈向磷火人影。斧刃穿過虛影,重重砍在地上,濺起一串火星。人影毫發(fā)無損,反而發(fā)出刺耳的大笑:
沒用的。。。。。。你們的血肉。。。。。。將成為最后的祭品。。。。。。
笑聲中,祭壇中央的隱形祭臺漸漸顯形——那是一口青銅槨,表面刻滿與發(fā)丘印底部相似的符文。槨蓋已經(jīng)開啟,里面空空如也,但底部卻積著一層粘稠的黑液,正緩緩向四周蔓延。
黑液所過之處,人皮燈籠紛紛蠕動起來,像是被注入了生命。它們鼓脹、復原,最后竟然漂浮到半空中,骨柄自動點燃,散發(fā)出更加刺目的磷光!
在這詭異的照明下,陳啟終于看清了青銅槨內(nèi)壁上刻著的文字。那是用某種銳器倉促劃出來的,字跡潦草卻力透銅背:
快走門要開了楊騙了所有人
落款是一個殘缺的符印,只有一半,但陳啟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他祖父的私人印章!
爺爺。。。。。。他的聲音哽在喉嚨里。二十年前的謎團似乎就要揭開,但直覺告訴他,真相可能比想象中更加可怕。
蘇離突然發(fā)出一聲尖叫。陳啟轉(zhuǎn)頭,看見她正死死抓著自己的龜甲殘片——殘片不知何時變得滾燙,藍光中夾雜著絲絲黑氣。更可怕的是,那些漂浮的人皮燈籠正在向她聚攏,骨柄上的火焰扭曲變形,漸漸化作一張張痛苦的人臉!
陳啟。。。。。。蘇離的聲音帶著哭腔,它們在。。。。。。唱歌。。。。。。
確實有聲音。不是從耳朵傳入,而是直接在大腦中響起的、無數(shù)人哀嚎混合成的詭異。陳啟的頭皮發(fā)炸,太陽穴像是被鐵鉗夾住般劇痛。他踉蹌著走向蘇離,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突然重若千鈞——低頭一看,黑液不知何時已經(jīng)漫到腳邊,粘稠得像膠水,正順著靴子往上爬!
鐵牛的情況更糟。他的斷腿傷口直接接觸到了黑液,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變黑。這漢子疼得額頭青筋暴起,卻咬緊牙關不出一聲,掄起斧頭就要砍向自己的腿:
老子。。。。。。不要這腿了。。。。。。
住手!陳啟厲喝。他猛地掏出懷中的發(fā)丘印,狠狠按向蔓延的黑液。印身接觸黑液的瞬間,一道刺目的金光迸發(fā),伴隨著令人牙酸的聲,黑液如潮水般退去!
磷火人影發(fā)出痛苦的嘶吼:發(fā)丘???!不可能。。。。。。陳遠山已經(jīng)。。。。。。
他的話沒能說完。蘇離的龜甲突然爆裂!一道藍光如利箭般射向人影,將其胸口擊穿。人影扭曲著消散,但最后時刻,他的目光卻死死盯著陳啟的胸口,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
原來如此。。。。。。印主歸位。。。。。。門終將開。。。。。。
隨著人影消散,整個祭壇開始崩塌。石柱斷裂,鎖鏈崩飛,干尸們?nèi)缤峋€木偶般瘋狂舞動。青銅槨內(nèi)的黑液沸騰起來,發(fā)出刺耳的尖嘯,像是千萬個靈魂在同時慘叫。
陳啟拽起蘇離,鐵牛拖著傷腿緊隨其后。三人沖向祭壇邊緣的一處狹窄通道,身后是不斷塌陷的地面和狂舞的干尸。
就在他們即將沖進通道的剎那,陳啟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讓他渾身血液幾乎凍結(jié)——
沸騰的黑液中,緩緩浮起一張人臉。蒼老、憔悴、布滿傷痕,卻無比熟悉。
那是他祖父陳遠山的臉!
人臉張開嘴,無聲地說了三個字。看口型,分明是:
小心楊。。。。。。
然后整個祭壇徹底塌陷,黑液如火山噴發(fā)般沖天而起,將最后一絲景象吞沒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