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原本聚集著的野獸早已四散而逃,求生的本能促使著它們遠離這個一下一下敲爛同伴腦殼的人類。
活著比什么都重要的道理,人清楚,游戲里面的生物也清楚。
江嫻靜一言不發(fā)的呆坐著,她這會兒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意識到稍微有點失控了。
她從戒指里弄出食物,弄了半天才找出一小卷紗布,聊勝于無,但也總比沒有好,江嫻靜這樣子想著。
她一邊吃東西,一邊用那卷紗布包扎傷口,也顧不上感不感染的問題了。
江嫻靜迅速補充體力,忽然間她又聽到了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只能前往查看。
“那童話故事里的糖果屋終于要出現(xiàn)了嗎?”她開始思索起來,痛感刺激著大腦。
江嫻靜一步一步往那樹叢里走去,同時也緊緊握著匕首,身上帶傷的情況下,警惕性變得異常敏銳。
她撥開樹叢,映入眼簾的是一具尸體,看起來剛死沒多久,眼睛瞪得大大的,朝著一個方向看去,死不瞑目。
江嫻靜用樹枝扒拉了一下這具尸體,發(fā)現(xiàn)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尸體的臉上有一道刀疤。
他手心處的序號數(shù)字是8號。
江嫻靜判斷出,這個刀疤臉男人就是一開始刁難她的人,是玩家里的八號。
她抬頭看著一輪秋月懸掛,月光平靜的照在樹叢的尸體上,江嫻靜用手把他的眼皮拉下蓋在眼球上,寓意安息。
江嫻靜不會為他人感到悲傷,她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默默開始思索。
為什么刀疤男八號的尸體會出現(xiàn)在這?其他玩家也離開了那間屋子了嗎?
不,他們沒那么聰明。
江嫻靜腦海里面陰云密布,各種問題蜂擁而至,前往糖果屋打敗boss已經(jīng)不再是第一要事。
先揪出隱藏在人群中的“狼”才是當務之急。
她隨意找了個地方把匕首擦干凈,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遠處傳來一陣哀嚎的聲音。
“八號死了!快來人!八號死了!”
江嫻靜循著聲音看過去,是七號,而七號旁邊是一號,她默默分析其現(xiàn)狀。
被毀容的三號和拿著斧頭的五號被趕出去生死未明,木偶二號已被同化,八號刀疤男死亡。
場上就只剩下了那個大喊著的七號,半男不女的一號以及自己是四號。
江嫻靜看著那大喊大叫的七號,忽然覺得有一絲不對頭的地方,她發(fā)覺這個人和想象中的膽小怯懦似乎有點不同。
她走出草叢,一號也在這會兒像只鬼一樣忽然出現(xiàn),三人三緘其口的看著八號的尸體。
“四號,你是第一個離開那間房子的?會不會就是你對八號痛下殺手?”
江嫻靜仔細的打量起七號,他是一個比較矮小的男人,這會兒被嚇得半死,但依然選擇帶了一波節(jié)奏。
她挑眉反問:“證據(jù)呢?空口無憑就想誣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