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郎這外室原是青樓里的清倌,三年前見孟三郎買罪,便設(shè)計與其有了肌膚之親,最后憑著溫婉可人模樣,討得孟三郎的歡心。
原本還想著靠腹中的胎兒能進孟家的大門,誰知孟母知道她出身后根本不肯松口,只是讓人置辦了宅子讓她好好養(yǎng)胎。
更讓她心急的是,江家小姐竟然松口答應(yīng)了孟家求親,旁人不知,但她可知道這江家小姐便是讓孟三郎失意醉酒之人,這些年來她伏低做小,不知聽了多少孟三郎訴說著對江小姐的情義,若真讓他娶了那江小姐,哪里還有自己什么事啊?
“你胡說什么?安心養(yǎng)胎便是,我不是那等薄情寡義之人,等秋月過門,我便讓她將孩子養(yǎng)在膝下,不會虧待了你們母子,只是這段時間你必須安分些!”
孟三郎如今與心上人定親,著實對這外室有些不耐煩,若不是她的存在,他也不會到現(xiàn)在都不敢去見江秋月,只能盼著成親那日,能對著江秋月解釋一番。
然而外室在他身邊三年,如何看不懂他的心思,口中只說接孩子到那江小姐膝下養(yǎng)著,根本沒有提及讓她進門的意思,到時候別說讓她看孩子了,怕是連孟家大門都靠近不得。
“郎君之意,我當(dāng)然明白,只是有孕之人難免敏感多思,這才頻頻讓人去叫郎君過來,這腹中的胎兒也是郎君親子,郎君連這點時間也不愿意花在親兒子身上嗎?嗚嗚嗚……”
見佳人落淚,孟三郎自然抵擋不住,想到她腹中胎兒是自己的血脈到底沒狠下心腸。
“郎君,老夫人派人來叫你回府!”門外的侍從低著頭朝屋里的孟三郎說道。
“知道了,待會兒便回去,”孟三郎不以為意,只當(dāng)是孟母見他出來太久才派人過來找他。
“郎君今日可不能走,之前好幾天沒來了,這才待了多久?府里有老夫人在,也出不了什么亂子,不若留下來陪陪我和孩子,大夫也說了,有親爹在旁邊陪著,對胎兒有利呢!”外室趁熱打鐵,纏著孟三郎道。
“行了,我答應(yīng)就是,你讓她回去和娘說我今晚不回府,”孟三郎遭不住外室癡纏,朝著門外的侍從吩咐道。
孟母聽到丫鬟的話,一時無言,良久才嘆了口氣:“罷了,終究是沒有緣分,他愿意在外頭混就讓他混吧!”
“秋月?你不是在家中待嫁嗎?今日怎么有空過來?”宋玉書見江秋月過來,還以為是看錯了,沒想到還真是她,身邊還跟著滿臉喪氣的林氏。
“親事退了,孟三郎與我并不合適,魏老板,這幾日我實在是饞得緊,食肆可有新菜式?”江秋月朝她輕輕一笑,臉上卻沒有了當(dāng)初輕快的神色。
“有,待會兒便給你送過去,先上樓吧,”宋玉書知道這對母女此時心情并不好,想來便是與那門親事有關(guān),便想著以她和江秋月的交情,就當(dāng)請她們吃一頓,不收她們銀錢了,全當(dāng)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