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也太亂來了,我們只是過來吃飯,怎么到了她嘴里就跟老板不清不白了?”
“蔣齊風排名不是一直很低嗎?怎么就名列前茅了?他如今這樣這關老板女兒什么事???之前他就時常翹課出去鬼混,哪有他娘說得這么好?”
認出這鬧事的婦人是蔣齊風的娘之后,幾位書生便開始議論紛紛。
宋玉書也明白如今是什么情況了,想著待會兒非要狀告這位婦人不可,平白污了她和周承珠的名聲,往后她們還要在這里開食肆,若不給個說法,她們如何在這里立足。
然而當官差過來時,那婦人卻越發(fā)囂張了,竟叫嚷著讓官差抓她們去坐牢。
為首的官差顯然與那婦人認識,絲毫沒有給宋玉書解釋的機會便將她和周承珠押走,即便如此,那婦人還不解氣,一連掀翻了食肆里的好幾張桌子,才跟著離開。
宋玉書此時只覺得她可能真的和府城犯沖,不然怎么每次來府城都能遇到麻煩事,上次被拐,這次坐牢,真是晦氣。
也不知道熊二妮能不能幫她搬來救兵,這牢里陰暗潮濕,到處都是霉味兒,實在難以讓人忍受。
“娘,那蔣齊風到底是誰?。课乙稽c印象都沒有,怎么就成狐貍精了?”周承珠被這一出嚇到了,說是飛來橫禍也不為過。
宋玉書也不知道,好端端地開著食肆,結果就有個瘋婆子過來瘋狂潑臟水,如今還直接被抓到牢里,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實在讓人頭疼。
只不過見周承珠害怕,她也只能撐著安撫她的情緒。
兩人在牢里熬了一夜,才有人進來。
“你們兩個便是昨天被關進來的?”進來的人顯然是看管牢房的獄卒見了她們兩個并不意外。
“這位大哥,能告訴我們?yōu)楹我盐覀冴P牢里嗎?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實在冤枉啊!”宋玉書想從這獄卒中打探一些消息。
“怪只怪你們惹了不該惹的人,你們還能活命都算好的了,老老實實待著吧!”獄卒見多了喊冤的犯人,即便宋玉書母女看著無害,也沒有絲毫同情心。
“大哥可能通融一下?讓我們和那位夫人解釋清楚,我們真的不認識她兒子,”宋玉書見狀并沒有放棄。
“那位夫人乃是府城蔣典史的夫人,人家最近正得知府大人的青眼,即便冤枉了你又能如何?”獄卒說完便有些不耐煩。
人倒霉起來喝水都塞牙縫,沒想到那婦人還是個小官的家眷,這下她們出去的難度更大了。
宋玉書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脫身的辦法,被抓進來實在太突然了一點準備也沒有,即便是帶些銀錢也好過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
“不對,還是有點東西的,”宋玉書將之前薛懷安給她的玉牌拿出來,這塊玉牌看著便價值不菲,宋玉書有些猶豫要不要搏一搏。
宋玉書猶豫間,便看到周承珠面頰有些發(fā)紅,察覺不對便抬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
“不好,發(fā)熱了,官差大哥!我女兒發(fā)熱了!您行行好,能不能幫我們叫個大夫?”宋玉書見周承珠有些發(fā)抖,心里著急,便朝牢里的獄卒喊道。
“吵什么吵!這里可不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