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于經(jīng)典,如按圖索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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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于先知,如借燭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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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執(zhí)古之道”者,以虛空為舟,以惚恍為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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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首可迎,故不惑于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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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后可隨,故不泥于陳跡
黃帝垂裳而治,非效法先王衣冠,乃得天地經(jīng)緯(道紀);大禹疏浚九河,非抄襲古法,乃順水性無常(古之道)。知“道紀”者,如得無形之羅盤——萬象變遷中,自有不遷之指針。
道紀如絲,穿起古今珠鏈;執(zhí)古御今,非蹈虛空,乃踏永恒之石。老子此章撕開時間的幻幕:那不可見的夷、希、微,正是造化最深的指紋;那無首無尾的惚恍,恰是宇宙本然的呼吸。
執(zhí)古之道者,如秉燭照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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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焰搖動(今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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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燭之手穩(wěn)如磐石(古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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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紋流轉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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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見無始無終的道紀之繩
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而此章所示,正是那系道器為一繩的“惚恍”——它讓陶工掌泥土記憶(古始),塑出從未有之器型(今有);令詩人承千年月色(道紀),吟出剎那清輝(萬象)。此謂真“御”:以無御有,以恒御變,執(zhí)太初一線,織就當下經(jīng)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