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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那是什么情感？（第4頁）

那助理笑了笑，卻忽然伸手拍了他一下肩膀，又順勢停在他上臂的肌肉處，多停了幾秒，語氣像開玩笑：“我昨天有看到你訓(xùn)練，真的有練，這邊超結(jié)實(shí)的——”

下一秒，一道平靜卻帶壓迫力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請你保持制度應(yīng)有的接觸界線。”

助理一愣，手像被灼到一樣地收回。轉(zhuǎn)頭看見澪站在身后，神情平淡，但眼神比語氣銳利。

“不是每一位候選者都需要你來測試觸感的反應(yīng)。”澪補(bǔ)了一句，語氣不重，卻讓周遭瞬間降溫。

a76低下頭，退開一步：“不好意思，我……沒有那個(gè)意思。”

澪沒有回應(yīng)，只是走向嶺翔：“我?guī)闳ハ乱欢稳蝿?wù)模組室?！?/p>

他點(diǎn)點(diǎn)頭，跟上她，什么也沒問。

＊

澪回到自己的終端前，將今日的記錄檔分門整理。指尖停在一筆備注欄上，卻遲遲沒有輸入。

她忽然有些分不清：剛剛那一瞬間，她到底是在維護(hù)制度的邊界？還是──只是想把他的身體從別人的指尖中奪回來。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這類助理對候選者產(chǎn)生欲望，也不是第一次處理越界。但從未有哪一次，讓她在結(jié)束后還坐在這里，久久無法平靜。

她握著筆，試圖用制度語言歸納自己的反應(yīng)：

【注記】針對他人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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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接觸產(chǎn)生過度干預(yù)反應(yīng)，須回顧自身干涉閾值判準(zhǔn)。

但她又刪掉了。

改成：

【私注】今日干預(yù)反應(yīng)疑似過重，未能確保完全情緒中立。應(yīng)重新檢視——是否是因?yàn)楸Ｗo(hù)？還是……占有？

畫面停在那行字上，未送出。

她靠著椅背，閉上眼，忽然有種前所未有的疲憊。

她不是他的母體，不是他的指派對象，不是他的情人。她只是制度的一雙眼睛。

可為什么，當(dāng)那只手搭上他時(shí)，她的心跳會快到不像自己？

她沒說出口。

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