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試試引蛇出洞……”廖成喃喃自語,忽然抓起桌上的內部電話,語速極快地布置著什么,“讓老三帶一隊人,盯緊替身門在東南亞的所有據點,尤其是曼谷的翡翠市場和吉隆坡的碼頭……
通知財務,把瑞士銀行的備用金全部調出來,換成現(xiàn)金和黃金,我要用錢砸出條路子……讓‘影子’組二十四小時待命,隨時準備對付替身門……”
一連串指令有條不紊,剛才的暴怒仿佛只是錯覺,此刻的他冷靜得像塊萬年寒冰,每句話都像淬了毒的冰錐,精準地刺向他認定的“獵物”。
掛了電話,他扯了扯領帶,把歪了的領結系得筆直,推門走出辦公室,往走廊盡頭的豪華套房走去。
我悄無聲息地跟上,靈線像藤蔓般探出,清晰地感知到周圍的房間里藏著數十股強悍的氣息——大部分是桶水境,氣血翻涌如沸;其中五道氣息沉凝如淵,赫然是池水境!
這實力,足以橫掃半個地下世界了。
廖成這是布了個天羅地網,等著那個“神秘人”自投羅網?
可惜他不知道,那神秘人,此刻正站在他身后看笑話。
套房內的奢華遠超想象。
巨大的按摩浴缸嵌在整塊玉石打磨的地面里,鎏金的水龍頭淌著溫水,冒著氤氳的熱氣,在燈光下泛著朦朧的光;
天鵝絨大床鋪著象牙白的真絲床單,連床尾凳都是整塊緬甸翡翠雕琢而成,綠得像一汪深潭;
墻角的酒柜里擺滿了年份久遠的紅酒,標簽在射燈下閃著低調的光,其中一瓶82年的拉菲,瓶身的灰塵都透著昂貴。
廖成在沙發(fā)上坐下,撥通了方清雪的電話,語氣冷得像淬了冰:“下來41樓,到最里面的套房?!?/p>
沒過多久,房門被輕輕推開,帶著陣極淡的蘭草香。
方清雪站在門口,身上還穿著那件月白色的旗袍,領口的珍珠扣歪了兩顆,露出一小片光潔的鎖骨,像雪地里落了粒碎星。
長發(fā)有些凌亂,幾縷碎發(fā)貼在汗?jié)竦念i側,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輕輕顫動。
經歷過昨夜的纏綿,她的眉眼間染上了層艷麗的慵懶,眼尾泛著淡淡的紅,像沾了晨露的玫瑰,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可那份美麗里裹著濃濃的恐懼,像被寒霜打蔫的花——她的手緊緊攥著旗袍下擺,指節(jié)泛白,連指尖都在微微顫抖,看到廖成陰鷙的臉色時,身體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哆嗦,腳跟撞到門框,發(fā)出聲輕響。
“老、老板,您找我?”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音,像怕驚擾了什么。
廖成沒說話,只是用那雙冰寒的眸子盯著她,目光像手術刀,一寸寸刮過她顫抖的睫毛、發(fā)白的嘴唇、旗袍下緊繃的肩膀,最后落在她絞著衣角的手上。
那目光太沉、太冷,看得她渾身發(fā)毛,連呼吸都放輕了,仿佛稍重一點就會被撕碎。
“從今天起,你轉到41樓來?!绷纬山K于開口,聲音里沒有絲毫溫度,像從冰窖里撈出來的,“這里的貴賓需要人伺候,端茶、遞水、按摩……總之,他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