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沈凌他們最初設(shè)想,當(dāng)然是沒有女池莊子的,也壓根沒想過會給女子弄一個湯池莊出來,但周秉堅持,寧愿多花銀子也要把女池定下,一副不修女池就不合作的態(tài)度,他們也只能妥協(xié)。
沒有周家的大筆銀錢,這湯池莊子壓根就修不起來。
從喜春身上掃過,“我這周兄啊,花這么多銀子,可真大方啊?!?/p>
沈凌還在淡淡感嘆。
周秉只是,想哄夫人高興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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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一怔,面兒上平淡,但心頭早就掀起波濤駭浪。
是因為她嗎?
喜春心頭說不清是個甚么滋味兒來,酸酸喜喜的。
下了山,祠堂里已經(jīng)散了。遠遠的,就見周秉大步朝他們走來,他目光深邃黑沉,只獨獨看著一人。
沈凌酸得很:“周兄跟嫂子可當(dāng)真是情比金堅,這才離了一會兒就舍不得了?!?/p>
他不羨慕,他明日就要成親了,“周兄許是不知,昨日我特意去金樓閣給駱家小姐買了一頂純金冠的頭面兒,連日就給送了去,駱小姐知道我忙,十分體貼,還叫我不要因為婚事給耽擱了?!?/p>
這位駱小姐,便是知州府小姐。
大婚頭日,按理新郎官應(yīng)是要試穿禮服,要聽長輩講解迎親程儀,沈家只有沈凌姐弟,沈姨娘又在知府府上,沈凌上頭只有一個老管家,一聽了駱家傳來的客套話,信以為真,大婚前日還在外四處跑著。
喜春與周秉對視,她是過來人,出于見到兩家合作的關(guān)系,出言提點:“既然沈公子明日大婚,這天色也不早了,還是快些回去準(zhǔn)備著明日迎新娘子吧?!?/p>
沈凌沒應(yīng)。
喜春也不勸,左右等他以后經(jīng)過了丈母娘家的毒打后就知道什么叫客氣話了。
二人并肩走著,喜春想起先前沈凌口中的女池,明白這是他一番心意,也只當(dāng)做不知,問起了里邊的格局、建成日子等。
泉眼離村里不遠,要修莊子,首先得把整個村子遷移到西面去才能動工,再是修路、建莊,一樣一樣的辦下去,等這莊子落成,至少也是七八月之后的事了。
溫家村大大小小都要搬走,除了那座不好冒犯了先祖的祠堂外,四處都擺著木料橫梁,后山上也對著不少,給喜春留下的印象,現(xiàn)在就只有一個字:亂。
要不是還有些山清水秀的景色給撐著,她還以為到了哪個犄角旮旯了。
喜春都想好了,以后莊子修好了,她還得請個會擺件兒的人來給莊子上點一下景觀擺件兒,周家的茶坊就不錯,上下兩層,格局清雅,很受城中那些老爺文士歡迎,若是要擺得奢華一些,明華茶坊的九曲回廊也是不錯,像她們女客,若是官家的,無論大小官職家的家眷,總是更喜歡清麗些,還可添上些花瓶插花、畫卷、名人名帖等,若是普通人家的,還可在莊子上備一些玩耍,投壺、秋千、斗草。
泡上個湯池,再約上三兩知交一起玩耍一番豈不是美事。
周秉不知她怎的突然對湯池莊子有了興致,見她高興,一一回了。
陳公子一早去了衙門,這會兒才到,聽說周夫人來了,趕過來見了人。陳公子是個模樣瞧著溫潤如玉的人,翩翩君子一般,第一面,喜春還當(dāng)真沒瞧出來,這種模樣的人會是給沈凌在背后出主意,想搶了他們周家買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