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帶著點霉味的陰冷氣從里頭冒了出來。
“你先下去躲著,等我回來,記住不管外面有什么動靜都別出來?!?/p>
許青山把蘇玉瑤推進地窖里,又把地磚和地毯都恢復(fù)了原樣。
他自己則又一次閃身出了院子,消失在那混亂的夜色里。
他要去救另一個人。
他一路避開那些亂糟糟的人群,悄沒聲地就摸到了那王府的后院。
那座軟禁著林晚照的繡樓就在眼前。
這兒倒是比前頭安靜得多。
那火光也沒能照到這兒。
可許青山卻覺得這兒比那前院還要危險。
那股子若有若無的冰冷殺氣,像毒蛇似的盤踞在四周的黑暗里。
他知道這兒守著的才是真正的高手。
他沒敢硬闖。
他繞到那繡樓的后頭,瞅著那足有三丈高、光滑的墻壁。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手里的刀往地上一插。
他后退了幾步,猛地一下就助跑往前沖。
他那腳在墻壁上連著蹬了三下,身子就像沒了翅膀的鳥,硬生生地就拔高了丈許。
他那手在半空中死死地就扒住了一處凸出來的雕花窗沿。
他整個人就像壁虎似的,悄無聲息地就貼在了那二樓的窗戶外頭。
他從窗縫里往里頭瞅。
屋里頭點著燈。
林晚照就坐在梳妝臺前,她沒睡。
她那張清麗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靜靜地瞅著鏡子里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她身后還站著兩個穿著黑衣的面無表情的婆子。
那兩個婆子就像木頭樁子似的,一動不動,那眼睛卻像鷹似的,死死地盯著她。
許青山知道他沒法從正門進。